人有节奏地敲响三声,梁王齐若愚应声之后,房门打开,门口的少年将一身黑金滚边的白衣穿出逼人贵气,身后一闪而过的红裙身影听人说是这家满芳庭青楼的当家花魁牡丹姑娘,看样子大概是给来人带路到他们房间,人带到了,牡丹姑娘便径自离去了。
来人目光在房里扫视一圈,掠到楚天问脸上时顿了一顿,最后落在小榻上毫无自觉的小纨绔身上,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愈发森然,却还是知礼地给在场所有人拢袖见了一礼,没开口说话。
房间里声响逐渐停息,即便在场人等都有些酒劲上头,常年混迹长安城的官家子弟们也都敏锐探察到气氛的不对劲,不过欢场青楼本就喧闹,隔音也不是太好,房里安静了些,大敞的门外喧声传进来,竟让小榻上被蒙着双目的秦洵没能及时发现。
楚天问顺着几位同伴的举动也将目光放在齐珷身上,显然在眼下光景里,能跟一副捉奸架势的陵王齐归城说得上话的,也就是身为他皇兄的梁王齐若愚。
齐珷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见齐璟抬步进门,径自往秦洵躺卧的小榻方向走,齐珷伸着手“哎”了一声,还是闭了口,心想罢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外人插什么手呢。
他往悠然自得还没意识到危机的秦洵望了一眼,心下一叹,微之啊微之,让你大鹏展翅,这下失足了吧。
而当秦洵嗅到那一缕属于齐璟身上的安神熏香时,心里也在骂着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
齐璟怎么会这么早就出来捉他!他不是忙得都脱不开身了吗!
事实证明在齐璟安全感欠缺的时候,就算忙得脱不开身,他也有法子忙里偷闲,出来一趟将浪得没边儿的小混蛋捉回去。
秦洵怯怯叫了声哥,齐璟应了他,他讨好地将齐璟的衣袖攥紧了些,软声问:“你怎么来啦?”
这回齐璟没理他,坐直了身子,对齐珷道:“冒昧前来,叨扰了诸位雅兴,作为赔罪,方才本王已在掌柜处给这间雅间留了银两,在当下账钱外尚有余足,诸位笑纳,今日当尽兴而归才是。”
齐珷忙带头受
了:“客气客气,跟皇兄还讲究这些个虚礼做甚。”
齐璟勾了个淡笑,一捞榻上的人儿,干脆利落地扛上了肩起身,秦洵一阵目眩,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面上羞红,低声叫道:“齐璟!”完了完了,虽然他从来不介意被齐璟单手扛上肩,甚至还以此为乐跟自己家堂妹玩笑过,但不代表他就很喜欢当着一群年纪相仿还不甚相熟的官家子弟的面,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