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看样子是微之的朋友。”
秦洵道:“当年在江南念书时,与慎行兄同窗一场。”
于是一行人邀楚天问同行顺理成章,秦洵方才解围时说的也是邀楚天问与自己友人们同聚,此刻将人丢下不大合适,便一拍楚天问肩膀,问他:“怎么样,慎行兄,这所谓‘秦’楼‘楚’馆,不正是适合你我寻乐之地?”他玩笑着咬重了“秦”、“楚”二字,意料之中听得同伴起哄。
这种酒肉朋友之间的往来,能不时说点逗趣的话带动气氛,最是好融入其中打成一片,这是秦洵活了十七个年头京城江湖都混过,由此总结出来的经验。
成功诱拐一个楚天问同入青楼,秦洵负手闲散落在同行友人最后,齐珷缓下几步与他并行,提醒他:“你可别勉强。”
“啊?”
“没什么问题吗?”
秦洵做出恍然模样:“啊,你说楚慎行啊,没问题没问题,他为人还是不错的。”
齐珷扶额:“不是,我是说你。”他用眼神朝秦洵示意了倔强跟在他们身后的单墨,方才这单统领可是抗争了许久不让秦小祖宗踏足风月场所,“回去跟归城好交代吗?”
秦洵满不在乎道:“不乱来就没事,大不了我早些回去,他最近忙得很,没空出来捉我。”他朝齐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偷偷的。”
齐珷心想你小子这是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啊。
他们一行人包下了大房雅间,既是来风月欢场,少不了点几个花姑娘陪伴,就算他们当中有秦洵裴英杰这样“家里有人”的,总还有别的无人管束的纨绔子弟,不乱来,有赏心悦目的美人端茶送水也是好的。
秦洵倒还规矩地推拒了酒水,只喝
清茶,房里花姑娘当中有几个勾栏气息太重,秦洵不喜,只挑了个瞧着安静些的姑娘来给自己喂果子吃。
都是年纪相仿的官家子弟,几口酒下肚,不管旧友新识都称兄道弟起来,顺道谈起了官场里一些杂闻,以及长安年轻子弟圈子里的风流韵事。
这也是秦洵并不讨厌甚至颇有兴趣混迹在这些纨绔子弟当中的缘故,推杯换盏谈天说地之间,总能不经意探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他方才会给楚天问解围,将他拉来自己这一行人当中小聚,也存了些打探楚家情况的心思。
中间竟也有不甚清明的同伴来向秦洵打探,问陵王殿下与秦家往来频繁,是否中意秦家的渺小姐,这陵王妃之位,可是就一直在为渺小姐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