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
杀鸡焉用宰牛刀,当然不会是曲右相亲自去跟皇帝说楚胜雄的好话,但齐璟在他耳边吐出曲伯庸的名讳,秦洵自是明了,楚胜雄调官这事恐怕是曲伯庸在背后一手推动。
稀奇,曲伯庸那心高气傲的权臣居然看得上一个远在江南的小郡令,若是仅仅看在楚正弓将军为自己三女儿曲采蘅亡夫的面子上,有心帮扶一把楚家亲族,在秦洵看来,这个理由的说服力远远不够。
他低声道:“齐璟,容我妄自揣测,当年楚正弓将军的事,恐怕真与楚胜雄脱不了干系了。”而楚胜雄,披着个无名小官的外皮,恐怕与曲伯庸这样的权臣、甚至是……龙椅上的那位,都关系匪浅。
罢了,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洵身子往后一倒又躺回床上,心想眼下他在数着日子
急于应付的,一是自己的春末考核,二是新晋状元郎田书彦。
齐璟欲从他床沿起身,躺在床上的秦洵忽然从背后圈住他腰不让他动作:“别去你床睡了,跟我睡一张床嘛,我又不挤你。”
御书馆宿房内是一人一床,既是学馆宿房,床榻自然是人人相同的一人独卧宽长大小,都不比上乘些的客栈床铺宽大,两个肩宽体长的男子同床共枕显然是拥挤了,因而很多时候在御书馆宿房午休时,秦洵跟齐璟都不图这一时的亲昵,而是各睡各床。
齐璟一挑眉:“如何不挤我?”
秦洵把他摁躺上床,自己大半身子都趴去他身上:“看,像这样,就不挤着了。我重不重?”
“还好。”
“还好?”秦洵忽然不依,轻轻推搡着闹他,“以前我这样问你你都说不重不重,怎么现在变成还好了?你是不是嫌弃我长胖了,啊?我就知道,七年之痒嘛,我们都有十七年了,日子越长我就越要失宠……”
他念叨起来没完没了,齐璟抱着他微微撑起身,利索地给自己和他都解了腰带扒了外衫,扯过被子盖住,将他手脚都箍住不让动:“别乱动了,睡觉,再不睡你下午听学又没精神。”
床就这么点大,两具躯体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再乱蹭就要出事了。
秦洵脸埋在他颈窝里,睡意袭来时忽而福至心灵,想起了关乎“欺负哭”这件事的缘由。
前年夏初他能感觉得出齐璟其实很在意楚天问跟他之间的事,但齐璟自己没直说,他也不好先挑明,只在齐璟陪伴的几日里故意逾矩露骨地撩拨他,有心逼齐璟先在他二人尚且暧昧不清的关系里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