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图个好玩引导着齐瑶骂他那些话,心虚地忙从托盘里再取一只没用过的干净酒杯,倒入酒液往堂从戟面前一递:“堂将军请。”
堂从戟接过酒杯,客气道:“多谢秦三公子。”却只端在手上并未入口。
齐璟掩着口轻咳一声遮住上扬的唇角:“堂将军放心。”这里头没下巴豆一类的东西。
秦洵随着他这句话,想到堂从戟八成是在顾虑自己方才说的给他茶饭里下药的话,心虚地摸摸鼻子。
有了齐璟的保证,堂从戟才放下心来,将小杯中的酒液一口饮尽,再度颔首道谢:“多谢殿下、秦三公子。”
等到堂从戟总算把齐瑶哄走,天色已然黑透,秦洵今日喝酒过瘾,讨好地抱着齐璟碎碎亲吻,因着明日还要早起念书,二人互相抚慰一番便早早歇下了。
紧随着殿试放榜的还有审职调官的名单,大多都是常规变动,牵连无多,秦洵能放心上过一遭的几个熟人,章华侯沈庭让确是赴任金陵知府,原金陵知府调任胥州,而原平州东郡郡令许文辉果是如他们预计那般,晋任了平州知府,原平州知府调往别地大州任职。
御书馆午休时辰,秦洵将罩衫一脱躺上宿房的床榻,双手交叠垫在脑后,笑道:“小师叔一赴任官职,惊鸿药铺就没个掌事的了,我看师祖八成是让述怀师叔过去吧,她可没法总是偷懒了。”
齐璟同样脱下罩衫,在他这边床沿坐下,将自己跟他的罩衫都叠好放置一旁,拍拍他道:“刚用过午膳,别急着躺,不好消食。”
“唉,这样躺躺我已经快睡着了。”秦洵嘴上抱怨着,还是听话地坐起身,与他并坐床沿,软绵绵地侧靠上他肩,问,“那楚家呢?”
齐璟没回话,秦洵疑惑抬头,对上齐璟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讨好地张臂把齐璟整个人一圈:“我可不是在关心楚慎行啊,你别乱醋。”
齐璟顺势搂住他:“楚胜雄的事如今明面上并无消息,但近日父皇与我商谈政事时,我大约能摸清他的意思,他是打算把楚胜雄调入长安,只是还没想好给他个什么样的官位。”
如今他们宿房是二人一间,这间房只有他跟齐璟,但防隔墙有耳,他们交谈时话音都放得很轻。
秦洵略一沉吟:“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陛下怎么会突然想起楚胜雄这号人物,毕竟他除了是当年楚正弓将军的亲族,并没有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出彩处,可别告诉我是陛下在调官这样的事情上心血来潮。”
齐璟低下头附他耳边:“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