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心想还好他们殿下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醋缸,不然今日自己非得惨遭毒手。
“再梳几下。”秦洵随口一应听上去有几分敷衍。
秦洵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齐璟梳着头发,实则是在不时分心窥着齐璟所画何物,越看那画中光景越明朗,竟是他昨日生辰的一番衣着打扮,在祈福树下望着手里一块祈福牌的模样。
他手里动作不知何时停了,齐璟知道他在看自己作画,也没提醒他,等到自己这幅画作绘毕,才含笑出声:“如何,可还满意?”
秦洵回神,亦笑回:“满意,当然满意,你这丹青技艺不愧是长安翘楚,这画得,啧啧,真不知是把我摁进你画里了,还是我就是从你画里出来的。”
齐璟搁下笔,任这幅画上的笔墨晾干,坐直了身子:“先让你梳头,待会儿再给你画一张可好?”
秦洵手上复又动作起来:“还画?不歇歇吗?”
“画你又不累。”
“那再画一张你打算画我什么模样?”
“待落笔时随心吧,总归你什么模样都可入画。”齐璟不再专注精神作画,就有心思享受起了梳齿顺在头皮间状似按摩的舒适感,微微阖目,又不忌荤素地与秦洵玩笑,“就是画你哭的模样也好啊。”
秦洵手上一滞,不由想起了去年秋时他从齐璟
画柜里翻到的,被齐璟绘出的自己巫山极乐时的面容。
没人在行房时还端个铜镜照着,在看到那幅画前,秦洵从来不知自己欢愉至极时,脸上会是那样一副神情,眉梢眼角都是求欢的媚态,让他在清醒状态下朝那幅画看上一眼都要羞耻半天。
秦洵一向脸皮厚,难得被一幅出自齐璟之手、还是自己为主角的“春宫图”弄得想钻地缝,这会儿光是想起他都几分羞赧,他赌气一般将梳子往桌案上一搁,不再给齐璟梳头,绕去对面椅子上坐下,问齐璟:“那你为什么总要把我弄哭呢?”他破天荒地顾及脸皮,没好意思直白说出“床上弄哭”四个字。
一头披散的头发失了照料,齐璟自己动手往肩后拂了拂,随意道:“不是你自己要的吗?”
秦洵莫名:“我什么时候要了?不是……我、我要归要,又没让你……”话没说完见齐璟含笑轻轻摇头,明了自己跟他说的大概不是一回事,“那你提醒我两句,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夏初。”
前年夏初,就是秦洵十五岁齐璟十六岁时,齐璟替他处理一场“断袖”传闻引发的闹剧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