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庆幸,齐璟还在殿里,看来是还没睡迟,赶得上去御书馆念书,结果这日光的亮度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当真是午时该有的日头。
宿醉的头疼慢慢彰显了存在感,秦洵揉揉自己太阳穴:“今日不念书吗,你怎么都不叫我?”
“昨晚生辰宴上就跟燕少傅多请假一日了,就算我今早叫你,你这模样赶去念书能好受?”齐璟覆上他手替他按揉着太阳穴,“再好好歇息一日吧,不必担心,有我在。”
齐璟给秦洵和自己都多请了一日的学假,秦洵醉酒自然早醒不得,齐璟却是遵循自己一贯的作息规律起得很早,想想不必念书又无事可做,正逢朝日,干脆一换朝服去上了个早朝,同样不胜酒力的秦上将军没儿子那么悠闲,依旧恪尽职守地一大早上朝,下朝后还拦了一拦齐璟,顶着两个没精神的青黑眼窝有气无力地对他道:“我家那混账小子就交给你了。”
齐璟哭笑不得,连声应下,忽然有一种被岳父大人托付了媳妇到手上的感觉。
一想到上朝路上先碰到秦淮,听秦淮说昨夜秦上将军也喝上了头,被儿子委屈控诉一番后
自己也委屈巴巴地一直在碎碎念,未免秦上将军当众痛哭有损威严,林初忙让两个儿子赶紧把他连拖带拽地带离宴场,塞去了回府的马车。
齐璟望着正在桌边用午膳乖巧喝汤的秦洵,摇头直笑。
秦洵对昨晚醉酒的事只余尚在宴场时的浅淡印象,大概记得自己借酒装疯朝父亲发泄了多年的不满,他在书房给齐璟梳理着头发,叹气道:“真丢人啊,我多少年没哭过了,居然还在那种人多眼杂的场合给别人看去。”
“嗯,你现在都只在我床上哭。”
齐璟忽然接这么一句,语气里还颇为认真,秦洵手上一抖,稍稍扯重了他头发,齐璟没什么反应,秦洵先急了,忙握着梳子从他发间抽出手:“疼不疼?疼不疼?”
“不疼,没有很重。”齐璟笑笑,“你都梳理半天了,还不练着束一束?”
秦洵昨日说要练习给他梳发并不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今日开始就兴冲冲练起了手,正好齐璟无事,在书房作画,秦洵就站在椅后,将他早朝时梳理整齐的头发打散,肆意摆弄着他的头发。
其实最开始秦洵怕自己手艺不精,频繁折腾齐璟的头发会把他扯秃,是打算先拿单墨练手,在单墨惊恐万状的神情下,手还没伸到单墨面前就被齐璟半路截住,说什么也不肯让秦洵给自己之外的人梳头发,练手也不行,单墨拍着胸口很夸张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