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儿可是被我吓哭过。”
“商儿才多大,我多大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齐璟轻声笑了笑,又往他衣上蹭了蹭脸。过去总是秦洵爱往齐璟身子上挨挨蹭蹭着撒娇,齐璟新奇使然偶一
尝试,好似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忽而又道,“阿洵医术是真的很好。”
秦洵正享受着素来沉稳的齐璟难得一回跟自己撒娇,闻言毫不谦虚应道:“那是自然,师祖都说过我是他所有徒弟徒孙中天资最好的一个。”
“这样好的天资,也不知道多放在正途。”齐璟话是这么说,语气中倒也无甚责怪的意思,好似只是对于秦洵的玩闹极为平常的一句无奈兼纵容。
秦洵没应这话,识趣地仅仅轻柔摩挲着齐璟肩颈上的头发。
他此前忐忑着不敢告诉齐璟他身在弑宗,提供药毒效命,就是因为大齐境内、皇权之外的普通人等,对于齐璟而言皆是齐家子民,秦洵的任务仅是提供药毒,根本不知晓弑宗中人在出任务时都用这些药毒杀害了谁。一个江湖暗杀组织,自然不能指望其尽数行侠仗义惩恶除奸,若是碰巧杀的是恶徒便罢,齐璟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心性,若被杀之人只是因私怨被人买命,那就算得上是残害无辜了。
只不过因为他是秦洵,齐璟对他的这些作为能够包容,却不代表齐璟是赞同的。
齐璟是个血肉凡胎的人,即便坐上了大齐的君主之位他也是个人,做不成尽数照拂芸芸众生的神明救世主,比之无甚情感羁绊的陌生人,人类总是趋向于更加珍重自己的亲眷挚爱。
秦洵笑道:“今日我吩咐厨房做了蹄花汤,这几日我是看着你清减下来,待会儿多喝些补补。”
齐璟颔首:“待我将剩下的奏折批阅好差人给齐孟宣送回去,没剩几本了。”又补道,“汤煮清淡些,本就是肉汤油腻,口味过重就鲜美不足了。”
“跟厨子说过了,少放些盐。”自小齐璟的口味就一贯清淡,不喜多食油盐过重的菜品,就跟齐璟会把秦洵的喜恶牢记一般,秦洵也不会忘记齐璟的各种小习惯。
齐璟像是说起此言忽然想起什么,又噙起笑问他:“阿洵可知为何盐铁需收归官营?”
“因为暴利啊。”秦洵不假思索,“还有集权,所以不仅要收归官营,还得对经营盐铁的官部监管严格。”
齐璟半带调侃地轻笑道:“很聪明啊。”
“一般聪明。”秦洵这话倒不是在假谦虚,盐铁官营的原因,想要在朝堂里摸爬滚打出名堂的,多少要带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