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诸多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就像假设所言,小贩为了贪求更多利益给糖葫芦定价过高
,反倒造成再无买卖成交一般,若是朝廷规定的赋税不够合理,受赋税影响的市场则会动荡太过乃至无法挽回,再用假设为例,若是卖出一串糖葫芦征税为九两银子,那么小贩预想着卖出一串糖葫芦再缴纳了赋税还能落下一两银子,每串糖葫芦的定价至少要在十两银子,然十两银子一串的糖葫芦根本无人光顾,若是小贩降低回原本卖得出糖葫芦的二三两价钱,一串糖葫芦九两银子的赋税规定仍需遵守,小贩入不敷出,糖葫芦生意便是无可挽回地倒闭。
以小见大,糖葫芦生意是如此,旁的一切经营活动更是如此,合理的赋税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维持并促进着朝国经济的繁荣,一旦赋税规定不理智,朝国的财政经济便会迅速崩溃。
所以朝国赋税的制定及变更,定然是要统治者谨而又谨、慎而再慎地拿捏决断,必须在保证朝国经济的活跃程度不会比之当前受损降低的前提下,再以赋税一制满足调整物价及国库收入的目的。
“历来毫无理智、暴虐苛税的王朝,就没有长命的,那么多前车之鉴,后人若是不知引以为戒,也不必坐在这上位者的席位了。”齐璟埋了半张脸在秦洵肩下的衣料里,说话时温润的嗓音听入耳中带了些沉闷。
暴虐苛税的王朝往往是被苛税压榨干了的百姓不堪忍受揭竿而起所覆灭,“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言,当是每个上位者铭记于心的道理,百姓能将统治者奉在明朗倾泻的日光下,也能一朝激起千层浪,将原本高高供奉的小舟卷下无尽深涡。
秦洵轻笑:“暴虐苛税固然不可取,全然无税却也是不可取,先前应付商儿时只是拿不征税他就没的吃这种话逗弄孩子,不过是他年纪还太小,其中道理就是给他细说了他也听不懂罢了。赋税啊,本就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尤其是大齐这样建立才将近三十年的王朝,得经历朝国的财政经济从初期走上正轨再愈趋繁荣的过程,其中的各种政策变动,每一项都要花大工夫啊。将来后世的小兔崽子们,生下来就享受着规整安逸的日子,哪还能体谅得了祖宗们当初为了将这片江山打理井然,操劳得是如何头痛欲裂呢。”秦洵按摩在齐璟太阳穴处,颇有感触地碎碎念着,顿了顿又问,“可舒服些了?”
“嗯。”齐璟轻微往他衣料上蹭了蹭,“今晚再给我施一回针吧,前日被你施了针,这两日其实都舒服不少。”
“好。你都不怕针扎的吗?这种尖细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