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秦洵睡着,他跟陆锋正在那位花姑娘带路下架着秦洵欲往二楼去,便被个魁梧的侍从模样的人拦下。
沈柏舟第一反应还在心里赞叹了句身手不错,又见此人身子板挺,一脸正直,与合欢楼里靡靡欢笑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正莫名,却听陆锋好似熟识道:“诶,这不是单公子?可是又来接微之去见家里人了?”每回秦洵“家里人来探望”,都是这位单姓公子来接走他,陆锋与秦洵待在一处的时辰最多,往往秦洵被单墨接走时他都在场,陆锋是认得单墨的。
单墨点头,背过去微蹲身子,示意他二人将架着的秦洵放到自己背上来,言简意赅:“有劳。”
背上了秦洵,单墨同样简短道了句“多谢”,在旁人多有诧异的注视下将秦洵背出了合欢楼大门。
醉酒的秦洵便在平州驿馆一觉睡到翌日的酉时。
当然,这些细节都是秦洵后来问单墨补全的,一贯寡言的单墨甚至踌躇着告诉他,当时齐璟在合欢楼楼上望着大堂里寻欢作乐的他时,总是浅浅噙笑的温颜上“阴沉得像要吃人”,劝他往后“莫再如此胡闹惹殿下不快”。
彼时他在驿馆床榻上躺在齐璟腿上,齐璟只淡淡告诉他:“正好路过,见你喝多了,叫单墨接你过来。”
秦洵不敢戳穿更不敢细问,乖巧地应了声“哦”。
安抚够了,齐璟犹记着算账:“阿洵觉得此番做错了吗?”
“错了。”秦洵乖巧应下。
“错在哪?”
“不该喝酒?”秦洵琢磨着能叫齐璟生气的,想来也就是自己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擅自尝了酒滋味。
“还有呢?”
还有什么?秦洵忙又寻思,不确定道:“去、去了……合欢楼?”
齐璟轻轻叹了口气:“你已是十四岁的少年人了,喝酒不是错,去合欢楼也……”他似乎迟疑了一瞬,“也……不算错,阿洵,你做错的是在无人照看的时候,在合欢楼那种杂乱的风月场所醉到不省人事,若是遇着有心人对你做些什么,你自己想想,后怕不后怕
?”
齐璟抚摸在他发上的手逐渐移来触上他脸颊皮肤,秦洵忽出声道:“齐璟,我是个男人。”
齐璟被火燎着一般倏地收手:“……我知道。”
“我们一行好几个,怎么会无人照看,至于有心人对我做什么,合欢楼里一堆姑娘家能对我做什么?人家总不至于还对我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还是你担心,合欢楼里那些男嫖客们,会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