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想啊,大齐只守不攻,辽军只攻不守,看上去都没占到便宜,但吃亏的到底是谁?肯定是大齐啊,辽军不必考虑
丢城让土,只管攻齐,占到了大齐土地是他们得利,没攻下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大齐呢?守得住边境没得利,没守住却有损失,哪里来的公平可言?大齐守境兵力尚有余足,何不行攻辽之事?陛下与父亲,可是皆以为须得世人赞我大齐仁德怜世,不行侵犯别国之举?还是觉得守境足矣,犯不着为攻辽之举牺牲兵卒?若为前者,仅为着个世人称赞之言,就在国事上拘于礼度缩手缩脚,简直可笑,真当百姓们个个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他们自家生计都忙不过来了,哪来的闲心?他们说上一句大齐仁善与说一句大齐虎狼根本无甚差别。”
秦振海摇头不赞同道:“你还是年纪太小,才这样思虑不周全,你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娇少爷,哪里知道国事上的诸多顾忌,即便不为着天下百姓一声仁良赞誉,也得在乎诸国往来间的薄面与礼节。”
“若是后者,”秦洵其实话还没说完,只是停下缓缓气息,余下之言才是他估摸着会触怒父亲的部分,他稍稍绷了身子,谨慎应对着接下来父亲可能会扬起的手掌,“只要守成,便怜保兵卒,这样就足够了?攻辽扩土的确会比仅守边境伤损更多兵力,然,”他身子更绷紧了些,往后背的车厢上贴了贴,“打仗交战哪有不流血的,多牺牲些兵卒换得扩展大齐疆土,总归是笔划算的买卖。”【#..~…更好更新更快】
“混账东西!”秦振海果然怒起,一声克制不住音量的吼斥,叫并排的两辆将府马车上两名车夫同时惊得瑟缩。
“我就说怕你扇我。”眼看父亲扬起的手掌要落下,秦洵身子一避迅速说了这么一句,避过耳光又浑不在意地补道,“这话我自知混账了些,不是不让你扇我,是怕你气急时候下手没轻没重将我一巴掌扇出好歹来,你缓两口气,我就乖乖坐好挨你一巴掌,你看如何?”
秦振海一掌扇空,倒是也无再补一回的意思,一手撑膝一手抚胸平复着怒气。自己家这三儿子是当真难教导,秦振海在众同僚间,见过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的孩子,见过逃避训罚沾沾自喜的孩子,就没见过自己家三儿子这样明知故犯还商量着讨打能把长辈气死的混账。
“你怎能说得出这样的话?”秦振海神色痛心,“你没当真上过战场,仅凭着你自负的思量随意评断,你可知战场上刀剑无眼血流成河,有多少人是望着平安活到卸甲归家?可知每一个将兵家中有多少亲眷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