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躺进被窝里,不多时同样安然睡着。
此后数日,不必上朝也不必念书的二人居景阳殿无所事事,齐璟倒还惯于无事时静心阅书,秦洵纯粹就是个清闲懒人,在齐璟眼皮子底下连炼毒炼蛊之事都偷做不得,他吃喝打盹之外,唯一精神足时的乐趣就是有意烦扰齐璟,满足于齐璟无奈又不舍斥他的模样。
皇帝当日在昭阳殿对着陪同白贵妃生产的一众人等,称是罚齐琅在中秋朝宴后禁足,禁足
前还须检讨一封亲手致与皇兄齐璟,因而中秋朝宴翌日,在秦洵宿醉尚眠,齐璟坐于书房之时,齐琅便来过那么一趟。
十四岁的小少年面色不善地给皇兄作礼递书,齐璟只抬眸瞥了他一眼便看回手中书册,不带感情地勾几分浅笑:“放这吧。”
齐琅纹丝不动:“不殆有旁事请教皇兄。”
齐璟头也不抬:“我很忙。”
“皇兄所忙何事?政务已被父皇移去孟宣皇兄之手,归城皇兄连同弟弟闲谈一二的工夫也无?”齐琅面容上几分讥诮。
“不错,并无。”
齐琅牙关一咬:“齐归城!”
齐璟淡漠抬头:“放肆。”
“齐璟你今日怎么还是起这么早,我昨夜多喝了几口,这会儿有些头痛——”青丝散乱衣衫不整的少年打着哈欠踏入书房来,显然是初醒的模样,见着齐璟神色冷淡地坐在书案后,案边站着个皱眉不愉的少年,秦洵笑道,“哟,赶巧,四殿下也在,早啊。”
齐琅惊诧地上下打量了他:“你午时才起?还这副仪容不整的模样出来?叫旁人看去成何体统!”
“非也。”秦洵竖起食指晃了晃,边往他们那处走边笑道,“这处旁人唯四殿下一人,我这副模样给你皇兄看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他拉开木椅在齐璟桌案对面坐下,顺溜地翘起二郎腿。
齐璟放下书册一手搭上他额头:“可头痛得厉害?昨夜给你喂了些醒酒汤,若是还有不适,再叫厨房煮一碗来,靠近些我给你按揉一番。”
秦洵自然倾身过去。
“皇兄方才不是还说忙吗?”齐琅出声插话。
齐璟淡淡瞥他一眼:“刚好忙得差不多,不过要陪微之,怕是也理会不得四弟,四弟自便。”
齐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