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什么出息,他是齐璟。”
秦洵正当得意,被长兄一掌摁住肩,听秦淮话音里似乎带了几分磨牙声:“是,你不要出息,你小子好一招祸水东引,你当日是拿什么话应付了那郭尚书?他如今可是在惦记着打探我有没有中意姑娘打算何时成亲了,还说要将家中夫人的外甥女引见于我,你可真是拉你大哥挡事一点都不带愧疚的。”
秦洵愣了一愣:“我怎么知道这人这么难缠!”
秦家今日来的老老少少不少,秦洵母亲林初却是仍居上林苑,缺席朝宴,不过父亲秦振海也不知是为顾及林家颜面还是当真懒得携妻妾,也没将二房谷夫人带来一道,原本
只带着为官的长子秦淮与次子秦潇,女儿秦渺闹着要一起,秦振海不好仅丢下个幺子,孙子秦商一见也不依不饶要跟随父亲与祖父,于是最终,上将军一个人拖家带口将府上儿孙全数带来了朝宴,神情中颇有几分头痛。
秦洵跟秦淮说着话间,叔父秦振山家的两个堂妹拉着手蹦蹦跳跳凑近身边,秦绾虞指着三堂哥手中折扇道:“这个我跟绯绯在女苑念过,是《桃夭》,对不对堂哥?”
“嗯,对,后句记得吗?”秦洵笑眯眯地往堂妹头上揉了一把,举低了折扇给她二人看清扇面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两句。
秦绾虞挠挠脸颊:“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秦绯澜接了下句。
秦洵大笑起来:“对,没错!宜齐室家,确是宜齐室家!”
两个小姑娘一脸懵然。
“怎么了,这……就只是几句诗文吧?”
“不知道呀,堂哥为什么这么高兴?”
秦淮瞥了眼三人模样,嘀咕了句:“鬼知道他胡念的是些什么。”便丢下堂兄妹三人任由玩闹,回去上将军府家眷的桌案边坐下。
桌上的所谓“**酥”有两盒,一盒是与旁人无异出自景阳殿厨子之手,另一盒则是景阳殿那位名唤清砚的大宫女亲自送来,道是秦三公子亲手制食,特意孝敬上将军这个父亲的。
那会儿秦淮见父亲面露欣慰地说了句“还算那小子有些良心”,他心道等你尝上一口你三儿子做的吃食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那时你八成就要觉得那小子良心被狗吃了。
父亲秦振海不知离去与何同僚交谈,秦渺许是也去会官家小姐妹了,桌案边此刻只余二弟秦潇与幺弟秦泓,秦泓坐定之后又瞥了眼桌案上的食盒,唉声一叹,道了句:“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