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朝臣收到那一盒出自景阳殿的名为“**酥”的吃食时,皆不解地望着那据说教习厨子做出此种吃食的秦三公子但求解惑。
“秦三公子,老夫年轻时也是下过江南之地,对这吃食也算略有耳闻,以酥皮包裹肉馅,
谓之鲜肉月饼,与寻常月饼有别,却也并非称之什么‘**酥’,不知此名由何而来?”
“在下不才,擅名之。”秦洵今日将那把齐璟所绘的“水磨玉骨”桃花折扇带了出来,弯着眉眼心情颇好地轻晃着。
自从上一把折扇当日在洵水岸边被自己一脚踩断之后,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碰过这种玩意了,今日再拿上手把玩,颇有些亲切。
当然,既然是齐璟亲自绘的扇面,题的还是秦洵私心认定的“定情”诗文,自是不能再如过去把玩粗陋制物那般随意,须好生惜物才是。
他瞥了眼身旁那阴沉着脸盯住自己的四皇子,笑道:“不过一个叫法罢了,这橘生淮南淮北都还会有‘橘’、‘枳’不同叫法,胥州之鲜肉月饼,由在下带至长安,私改名‘**酥’又有何不妥?”
“那请问秦三公子,汝改称‘**酥’是何讲究?”齐琅咬着牙,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你小子心里一清二楚,还非叫我直说出来明着气你一回,那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你自找的也别怨我。秦洵颇有兴致地晃了几下手中折扇,望向齐琅时愉悦更甚。
“合冲之言,道的是天干地支之风水命理,在下私借**之名,愿我大齐国运合顺,趋吉避凶,千秋流芳,不过是小小寄抒几分为臣的希愿罢了。”秦洵扫了一圈朝臣神色,又看回齐琅,笑音依旧,那一双与齐琅对视的眸子里却盛满恶意,“不过说来,十二地支中这**之性,往互流转,混成相生,与四殿下名姓表字中取自道经的‘周行不殆’之意,颇有几分相应,当真是赶巧,此番四殿下可要好生尝上一番在下心意。”
齐琅牙缝中挤出一句“多谢”,唤了声身后替他捧着**酥食盒的姜轲三号头也不回地暂离了场。
秦洵心情颇好地多看了几眼那齐琅殿上新任侍卫统领的背影。
齐琅一连给三任侍卫统领起名“姜轲”,以“荆轲刺秦王”之意暗喻针对秦洵,秦洵此番便对着皇帝后妃并文武百官诸多人等,以“秦王扫**”之意拂一回齐琅的面子。
“命理之性,道经之言,并不适宜取用以逞口舌之快,秦三公子未免孩童脾性尚重。”
身后陌生而和缓的老者嗓音,叫秦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