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见齐璟微蹙着眉复又俯下头来,这回是严丝合缝封上他唇齿,秦洵好整以暇地任他亲吻,眉眼间眯笑出狐狸一般的神情,一手在他耳根处轻缓摩挲。
待歇离亲昵,秦洵又道:“你那时便已有了撒网捕猎的城府,你说我如何能敌你手腕?”
“那往后若是再有旁人比我待你更好些,阿洵可会不再留我身侧?”
怎么会问出这种孩子气颇重的问题,秦
洵刚想随口就玩笑一句“说不定”,忽念起齐璟这段时日里种种安全感欠缺的举止,不忍心逗他,便十足肯定道:“不会,绝对不会,且不说哪还会有人能比你待我更好,即便一时遇上,又怎么抵得过你待我好了这么久年岁。”
齐璟寻思一番:“我还是待你更好些吧。”
午后闲适,齐璟与秦洵对案而坐,齐璟给齐珩的书论做了些批注,又理析记写了一些此番江南督巡事毕后对江南地区下一步的控手,以及自明日中秋朝宴往后当思虑的政事,秦洵则将寻回的香料药料依着成分切切理理给齐璟配上一味安神香,二人间或交谈几句,或是齐璟与秦洵论一回政见,或是秦洵叫齐璟嗅上一嗅香料气味是否习惯。
半日一晃,秦洵将最终配好的安神香细细倾入盒中存住,忽言一句:“齐璟,你我可是相差整整一岁?”
“嗯,怎么了?”他二人确实是不多不少相差整整一岁,同月同日的生辰,尚年幼时还被长辈不大避讳地放在一起庆过生,然年岁愈长后多有避忌,每逢生辰他们只得分开各过各的了。
“我听人说,同月同日的生辰,若是男女,便是命中姻缘,当结为夫妻。我寻思着你我虽皆为男子,却也是命中姻缘,结为夫夫亦是情理之中。”
齐璟本当他二人早就算是“夫夫”相待,此刻听秦洵这样说,显然知道是他琢磨出了什么有意思的法子,便也顺着他意笑道:“那待我择个吉日?”
“择日不如撞日,你我昨夜夫夫之实都有了,还不赶紧趁着今日把婚补成?”
“嗯,嗯,好。”齐璟纵容笑应,“那你欢喜如何行成婚之礼,一切应你可好?”
当然好,秦洵拿木针拨了拨盒中细细切磨的香料,心情甚佳。
清砚一脸莫名地被主子吩咐暗自去寻一些奇怪之物,她捏着那张白纸墨字的清单瞧了半天,心道这喜烛、红盖头、合卺酒什么的,怎么看都是成婚才用得着的物什吧?
清砚用指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他们三殿下心血来潮想玩这么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