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凉的,先用晚膳,想吃叫厨房热一热再送来。”见他只着一身单薄长衫坐在桌边,取了件薄披风来裹住他。
宫人端着碗碟放置满桌,齐璟舀了碗南瓜粥递到秦洵手边:“时辰有些晚了,吃旁的不好消食,姑且喝些粥,你喜欢的甜口。”
秦洵舀起一勺喝下,觉得够甜,弯着眉目搅动粥碗,叮嘱他道:“你记着还要喝药。”又忍不住调笑着补道,“你也真
是着急,风寒未愈就行床第之欢。”
齐璟似是想到今日这场**的初始源自自己在心绪敏感之时对他擅离身边之举压不住的恼怒,禁不住带了几分尴尬羞意,递了块点心去他口边:“往后陪在我身边时要去哪里先同我说上一声。”
“好好,没你准许我哪也不去。”秦洵顺着意哄他。
用过晚膳二人消食闲谈,秦洵便从齐璟口中知晓了十七年前那桩旧事。
因贵妃难产一事而翻腾一日的心绪已逐渐平静,齐璟说起这事时语声和缓无波,秦洵听他诉着,补上了已知琐碎中的空缺,总算拼凑出了一件完整的旧事。
齐璟知晓这么个事,是皇帝亲口告知,齐璟知晓之后还能与皇帝安然相对,是因为十七年前整件事都是他生母孝惠皇后曲佩兰自身默许。
说来算不得有多复杂,立子杀母之事,是皇帝与孝惠皇后同议而为,堂曲外戚树大招风,孝惠皇后非死不可,皇帝也并非当真不顾情义之人,孝惠皇后以己身之死,来换得儿子齐璟受皇帝储君栽培,日后继承大齐大统。
“那姨娘?”明面上作为齐璟生母的贵妃白绛,在当初尚为昭仪时,是以个什么样的角色掺和入这桩宫廷秘事里的?
“母妃当初的确是与孝惠皇后同时有孕,只不过她怀胎未过三月便不幸小产了。”而后来其假孕至孝惠皇后生产,都是在皇帝与皇后的暗地授意之下。
皇后怀上孩子,是皇帝既欢喜又愁虑的事。
表妹曲佩兰是因何被太后赐婚予自己为后,皇帝心知肚明,若是任由其这一胎生下个皇子,封其太子,继承皇位,一切都顺理成章,顺到若是这位皇后所出的继承人性子懦弱些与母族亲近些,待皇帝百年之后,帝权自然落入堂曲两家强势的外戚之手。
皇帝决不允许这样的可能性。
若换作如今四十几岁多有冷情的皇帝,十之**是将怀着身孕的皇后与其腹中孩子一同除去,然当初年轻而子嗣不丰的皇帝待人待事尚存留悯之心,他明确告诉曲佩兰,若这一胎生为公主,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