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抱着个包裹进内室来时,正见掀开的床幔里,三殿下床榻上懒散坐靠着漂亮少年,少年披散墨发闭目养神,姣好的面容上微透红晕,薄被只掩了腹下身子,胸口处衣襟大敞,露出细密的
暧昧痕迹。
清砚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一副衣衫不整经受蹂躏的模样?
秦洵睁开眼朝她笑,随意拢了拢衣襟:“姐姐怎么进来了?你们殿下出去叫饭食了。”
“上将军府大公子差人将三公子一些衣裳用物送来殿上,我这便给公子送进房来了。”清砚将包裹放去一旁木柜里齐璟的衣裳用物一处整理了一番。
齐璟有轻微洁癖,自小到大身边伺候的宫人里也就清砚能得允进出内室替他整理物什,因而秦洵才肆无忌惮不怕给人撞见。
“辛苦姐姐了。”秦洵掀被下床来,将长衫拢好腰间系合。
“下床来多披件衣裳,这时节夜气凉了。”虽说皇子殿内自然是熏腾得暖和,清砚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句,又有些难以启齿般指指他上半身道,“公子那个……你身上……怎么……”
“哦,你问这个?”秦洵往桌边一坐,从桌上那装着糖炒栗子的纸袋里掏出只栗子剥了,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他不是不高兴了嘛,我出卖个色相,哄好了,你们殿下这下可是得对我负责了。”
清砚张着口呆愣半天才反应出他说的“出卖色相”、“对我负责”到底存了何种意味,她磕磕巴巴问:“那、那公子你……身子没、没问题吗?”她过去偶然听闻过有些富贵人家豢养的男宠在房事上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概念里男子间行房事许是不大愉悦。
“挺好的啊,能有什么问题?”秦洵见着姑娘家关心又羞涩的模样,坏心骤起,弯着眸子直白道,“他很温柔,我还挺舒服的。”舒服到他那时眯着眸笑问齐璟:“你这是伺候我?”被齐璟诱哄着唤了数声“好哥哥”、“好夫君”讨回了便宜去。
真是不该过火地撩拨挑衅一个斯文禽兽,尤其这斯文禽兽血气方刚又经年禁欲还对自己抱有多年的绮靡念想。
他露骨得叫清砚面红耳赤,正好见齐璟进门来,她慌忙告退。
“清砚这是被你调戏了?”齐璟瞥见清砚经过时绯红的脸色,挑了挑眉。
“我不过是说你伺候得我舒服。”秦洵学着他的模样挑了挑眉。
齐璟眸光一黯,几乎被他一句戏言挑逗出火,想到他初经人事尚不可折腾太过,生生忍下,走过来一把捞走栗子纸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