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他那样放低姿态,好在陛下倒是挺偏袒你,不甚在意。微之,你方才当真不该那样顶撞他,你有意发作你那报复性的任性脾气,惹父亲发怒伤心,既冷待情义,又有失教养。”秦淮以手背往秦洵胸膛上重抵了一下。
“兄长言之有理,微之受教。”秦洵退后半步,认真朝秦淮行了一礼,连措辞都郑重取用。
秦淮极少真严肃斥他,这番寻常人家父
兄许是会随意教导出口的正经话,从秦淮口中说出来教训秦洵,几乎称得上重话了。秦洵不可不以为然,当受这鲜得一回的长兄训诲。
行完礼秦洵抬眸一瞬,见着不知因何故耽搁的燕左相并其女婿鲍付全同行而过,燕相在同鲍付全低声说着话,鲍付全则是闭嘴不言,满面虚心受教的神情。
今日这场立储之事严格来说是曲家的独角戏,只有有封爵的皇亲国戚或是燕相与秦振海这样的一品重臣可出列提出异议,仅仅只该是他们这些人,窥得皇帝心下思量,代替皇帝将君王之身不好自言的授意说出口,为曲家唱戏作配,今日这场立储启奏,不是大齐的国事,也不是皇帝的家事,只是一场君王与权臣间有关权势的索予试探。
马飞出头,是出自曲伯庸的授意,秦洵应话,是以秦氏子身份代替未言的父亲秦振海出声,除此之外,再如何都轮不到他吏部侍郎鲍付全凑热闹,更轮不到见他掺和恐落于人后纷纷出言的几个年轻臣官。
皇帝的确是偏重齐璟,秦洵妄揣他最想立为太子的人也是齐璟,但如今并不是皇帝想立谁为太子的问题,而是皇帝在眼下时候还并不想立太子,他不是因为曲家势力提议立为太子的人是齐瑄才不悦驳回,即便是朝臣提议立齐璟为太子,皇帝他同样不会准允。
所以秦洵那刻腹诽时才觉得急着表示拥立齐璟立场的鲍付全同马飞一样是蠢货,鲍付全只是幸运在他没说什么拂皇帝逆鳞的不该说的话。
秦淮道:“行了,我回去了,用去茅房方便的借口从子煦身边抽身过来,不好叫他与父亲久等。”
“嗯,大哥慢走,那我回景阳……”
“秦三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