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产。”清砚道。
被清砚不加封号直唤“娘娘”的,也就只有主子齐璟的母妃白淑妃了。
“姨娘?”秦洵记起一回京便
听闻的消息道淑妃怀着身孕将临产,居然这么巧在他留宿宫中这日生产,“现在怎么样,唤太医没有?产婆?医女呢?”
清砚见他着急,忙反安抚他:“三公子别着急,太医署已派了人去,听说并非危急,不必忧心太过,因着是淑妃娘娘,这便往景阳殿递了个信,奴婢本是要及时禀报三殿下的,只是不巧殿下也还病着,奴婢不知是否要叫殿下好生歇息一晚,明早殿下起了再说……”
秦洵略一思索:“让他歇着吧,我洗漱一番,代他去一趟昭阳殿。”
清砚福了福身应是,顺道吩咐身旁的两个小宫女去给他打水。
秦洵回身往内室去打算将身上衣物好生理一理,方从床幔缝中伸手进去摸自己的腰带,手腕倏地被温热手掌捉住,他惊得一僵,差点失声叫出来。
他呼吸两口平复骤急的心跳,轻笑道:“你怎么醒了?”他说着直接掀了床幔进去。
“睡得浅,又听着外头似乎出了什么事,起来问问。”齐璟一只手还握着他手腕,靠另一手使力撑起身子,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别的意味,“怎么,好像将你惊着了,我醒了很奇怪?”
“不奇怪,只是想到我们外头说话声将你这病人从歇息中吵醒了,有些过意不去。”秦洵若无其事地笑回。
齐璟这人直觉是真的敏锐,病了脑子也不带糊涂的,他一点细微的反应脱口一句问话都能叫他听出异样。
秦洵抬起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替他理了理鬓发,望着他初醒的眉目间掩不去的一丝倦意,心道下回煎药时安神汤的剂量得多掺些,否则齐璟身子多年习惯性眠浅,药性浅淡压根治不住他。
“今日睡得倒是比往常沉些,是不是……”
猝不及防闻齐璟这样道,秦洵压下心虚直视他双眸,却未想好如何出声回应。
齐璟笑起来,自行接了下去:“是不是人病着有些昏沉,喝了药便困倦些,秦大夫?”
真体贴啊,见他不说便不点破他。秦洵轻轻叹了声气,从他手中抽出自己手腕,边拢着衣裳系腰带边道:“只是想让你好生歇息一回。”
“嗯,我知道。”齐璟温声回应,见他穿衣,又问,“是出什么事了,方才不甚清醒未听分明,你要出门?”
“昭阳殿来人通报说姨娘有些难产,你歇在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