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装模作样地搭上秦商额头碰了碰:“哎呀,商小侄儿病得不轻啊,还真得施针治一治,否则可就赶不了明日的习读课业了。”
秦商吓得连忙从被窝里爬出,带了哭腔喊着“奶奶”便要往谷夫人处扑,秦洵给秦潇递了个眼色,那夫妻二人便一左一右架住同样惊慌喊叫“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的谷夫人送往屋外去。
秦洵伸胳膊拦在秦商身前没让他下床,往他角团散乱的头发上揉了两下,轻笑了声:“老实点,小崽子。”
秦商不敢妄动,也不敢靠近秦洵,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缩去了靠墙的床角,见父母将奶奶架出屋后父亲又回了房里来,立马投去求助的目光委屈地喊着“爹爹”。
秦潇不为所动:“不是病了?叫三叔给你瞧瞧病。”
秦商绞着被角,小脸纠结成一团,还是倔着不肯承认装病,哼唧着问:“那三、三叔……要怎么瞧嘛……”
“好说。”秦洵从袖中掏出针包,熟练地打开取出一根细长银针,捏着竖起朝秦商眼前晃了晃,“也就用这玩意把你扎成刺猬,扎完保管药到病除,相信三叔。”
光滑的针身随着秦洵晃动的动作在烛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秦商瑟缩着脖子,磕磕巴巴拒绝:“不、不要,商儿不扎针!商儿吃、吃药,扎针……疼,还、还肯定流血!”
“那可不行,我瞧商儿病得颇重,非施针不可治愈,商儿不怕,也就扎着疼那么几个时辰,流个半盆血,拔了针后擦干净就没事了。”秦洵恶劣地胡言吓唬这不懂医药的四岁孩子,“你要是怕自己忍不了疼会满床打滚,三叔跟你爹爹可以把你捆起来不给你动。”
秦商信以为真,泪汪汪地从被子里探出只胳膊往自己父亲面前伸:“爹……爹爹……”
“叫爹做什么,爹又不是大夫,听三叔的。”秦潇见儿子至此都还嘴硬,忍不住皱眉,压下心疼不去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叫自己心软。
这孩子被他祖母宠坏了,中午那会儿挨了自己的训罚老实一阵,傍晚谷夫人回来一瞧他被罚打红肿的小手心疼得大呼自己孙儿受了委屈,完全不顾他到底是做错了何事挨罚,孩子一得了祖母是非不分的疼宠,仗着祖母撑腰不惧父母,娇脾气又上头,又开始有意作态耍起性子来。不能再让母亲这样教导商儿了,趁着商儿年纪还小还好矫正,得硬着心肠给他好好掰过来才是。
秦洵朝秦商抱在身前的被子伸出魔爪作势掀开:“乖,施针了,商儿自己把衣裳脱一脱。”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