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必难为我们两个丫头?”
秦洵一脸莫名反问:“不可以?”
婢女甲一噎,仗着平日受主子谷夫人宠信,大着胆子不服道:“三公子这可有些不讲道理了,我们同样为奴为婢,好心提点新入府的妹妹一些府上规矩罢了,做什么到了需要领罚的地步?”
“你,重罚。”秦洵不假思索地点了一点婢女甲,复又笑起来,“别同我讲道理,在将军府我就是道理,一看你就是在我离家之后才入的府,不懂府上的规矩,我今日就给你们正正规矩,在这个大司马上将军府里,你就是将秦振海叫来,也是我说了算,所以不要顶撞我,也不要想着欺负我的人,我的婢女就是你们的主子,听懂没有?听懂就记着,听不懂我也不重复,左右若是再犯再罚便是,只要你们受得住。这回自行领罚,记住提醒你们主子要罚得叫我满意。”说着抵着木樨的背轻轻往外推,“走了走了,吃个饭拖拖拉拉,再拖我都饿过了。”
木樨懵懵懂懂被他一路推出了厨房。
厨房里的婢女甲乙看看四周又互相看看,婢女乙有些怯地开口问:“咱们真的要回去领罚吗?”
婢女甲一跺脚,咬牙道:“不要!不就是说了那丫头几句,能有多大事?你我是谷夫人的丫头,谷夫人可是府上掌事的,是嫡公子又如何,还真容他如此较真?”
“小姑娘家家到底是不懂事,老身劝你们还是听话吧。”清洗碗碟的嬷嬷摇着头和缓道,“你们定是入府不足六年,没遇上当初三公子还在府上的时候,往后还是别像这样招惹他,他可不是随口吓唬你们的。”
两个年轻婢女各端一点心盘不说话。
嬷嬷又道:“回去吧,再不回去给商小公子的点心凉了你们自个儿主子都要罚你们了,三公子说的自行领罚,都要照做,也别怕,小丫头,到底一点琐事,三公子也不会过分难为人,你们主子知道那个度,不会罚你们多重的。”
翌日无雨天霁,秦洵早早起了床洗漱用膳,没穿惯常的鲜艳红衣,挑了件瞧上去规矩的素色衣裳,又唤了个大些的手巧婢女来给他端端正正半束半散地梳理齐整了头发,打着哈欠等着人来唤他随他爹入宫。
不知真的是回京路上这近二十日颠簸得人累还是不大适应初回长安府上的环境,从昨日回来起他就觉得异常疲惫,昨日几乎睡过去整个白日,到了晚上用过膳后在洵园中走动走动消了食,沐浴完往床上一躺很快又涌上倦意,不过不知为何总有些惴惴不能安心入睡,他在柔软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