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蛮横之借口,富家也无救贫之本分,若其施惠,此为善德,当存感念;若其不施,此为安本,不应苛责,更不应当由无关旁人以所谓‘劫富济贫’之由,擅自损其财利,以慰私欲!”
大齐本就尊道,这个模样俊秀又一身正派气度的青年道长显然比狡辩的盗贼更合旁观人的眼,当下议论声便转了风向,纷纷附和道长谴责起书生盗贼。
道长蹙眉:“原本观汝似顾羞知悔,念或是初犯想要同这位公子告一告情恕汝此回,不想汝怙顽不悛,如此看来还是得交由官府惩治才可。”
“对对对,小道长所言颇有道理,惩治,必须惩治。”秦洵笑眯眯地附和,“小贼,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我逮不着你就算了,既然落我手上,就别指望我轻易放过你,来,还是先让我瞅瞅你长什么狗样。”说着又往书生脸上伸出手去,不想竟又被道长中途截了。
秦洵笑容有些挂不住,望向道长的眼眸眯了眯,不大愉悦的模样。
“公子,他行偷盗之举不知悔改,当由官府秉公惩治,他自会领受其劣行所招训罚。公子已寻回失物,他既不愿面目示众,还请公子姑且予他颜面,莫折辱人。”
“小道长又罚他又护他,道理讲得一套一套的,我都要听糊涂了。”秦洵心中不满,他被各方宠惯了,极少行事受制,难免有些娇纵脾气,不过想起人家道长好心给自己找回荷包,也没有娇纵到翻脸不认人的地步,还是僵着脸维持着笑,“若我非要出这口气呢?”
道长很好脾气:“公子想如何泄愤?”
“我改主意了,我不想看他模样,我想揍他一顿。”
道长望着他脸上满含恶意的笑容,摇了摇头,何尝看不出他是孩子心性不服旁人阻他在置气,轻声叹道:“你心里并不想,玩笑之语罢了。何必有意与贫道为难呢,秦三公子。”
秦洵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路经此处恰见盗行,这小道长认得他。
颠了几下手上荷包,秦洵略一沉思,将整个荷包往身旁围观人群中最近的一个彪形大汉扔去:“兄台,劳烦将这小贼送你们这最近的官府去,这是跑腿费。”
大汉捏了捏荷包,拨开口往里瞄了一眼,见其中银两不少,顿时面露喜色,心道这些个富家公子真是出手阔绰拿钱当石头扔,应着声气势汹汹上前来扭了书生小贼拖走了。
贼被送走,围观者也就渐渐散了,最后几个因他二人面容好看而不舍地拖沓脚步的姑娘家也最终离去,秦洵开口:“小道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