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轲,哪还有什么长安再会,此一别怕是后会无期了。
“姜轲自以为圆滑,实则蠢得可以啊。”秦洵取笑。
齐琅十四之龄,却每每能折腾几番事情来,自然比寻常十四岁少年精明过甚,姜轲之流哪能轻易糊弄得了他,自以为八面玲珑,实则是八面漏洞,此番姜轲不想得罪齐璟而自作主张违抗了齐琅,以齐琅的性子,怕是留不得他了。
齐璟拍了拍他后背,到底还是搂着他往靠墙里边挪了挪:“睡会儿吧,再不睡天亮了。”
“等等再睡,我再问你个事。”秦洵说着觉得手痒,也不老实地摸上他的腰搂着。
“你问。”
“香上天是你的地方吗?”
齐璟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阿洵很聪明。”
“一般聪明。”秦洵拿脑袋蹭了蹭他,“本来就觉得,在那样的光景下,你不可能会单刀赴会的,不过是在那个店小二来敲门的时候才真的确定。”
“说说看?”
“我们在香上天要房投宿后姜轲的人确定我们住在这里,便也要房投宿,那时掌柜分明同他们说靠中间位置最后余的三间方才正好被我们订了,再余的只有边上偏僻处的房间,他们的行动对房间方位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所以没有注意。当时姜轲杀那四人,在深夜里动静并不算小,既然我们周围房间都住满了人,常人听这动静哪会不好奇,就算不敢出来查探总也该有点反应,居然个个悄无声息的,未免太奇怪了。”
“嗯,还有呢?”
“还有就也是这个理呀,相邻甚近的房客都像没听见一般,那店小二却说起夜听见动静过来询问,想不叫人起疑都难。而且嘛,一个酒楼的店小二,深夜听到呼救声居然敢一个人过来问,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要么实在是胆肥,要么就只有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才说得通了。这店小二过来敲一敲门,无非是敷衍一下姜轲,姜轲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若真的是没任何人觉出我们房里动静,难免是会叫他事后回过味来要疑上一疑的。”
秦洵稍稍抬起头,几乎是咬着齐璟的耳朵:“齐璟,若我没猜错,今晚那整个香上天酒楼里头,除了姜轲的七八个人,其他的,从酒楼掌柜杂役到投宿的房客,全是你的人吧?”
齐璟动了动头避开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嗯,你晚上不是问我,那封信写给谁的吗,便是写了留给香上天老板的。”
“香上天三四年前初建,齐璟,你那会儿才十三四岁诶,你在这里开了家酒楼是做什么,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