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齐璟“嗯”了一声承认。
“几年没见齐琅,那厮确实胆子大了太多,真不知道如今长成个什么样了。”秦洵冷哼,“你那皇帝爹肯定也有份,齐琅到底还小,若是没上头那位的放任,他手伸不到平州这么远。”
皇帝毕竟是皇帝,要折腾自己儿子自然不会使这些小儿家的稚嫩手段,但是他并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纵容自己一个儿子去试探另一个儿子,反倒省了他这当爹的自己琢磨的工夫。
此番皇帝纵容齐琅在齐璟的督巡之事中动手脚,也是想借此观一观齐璟如何应对从而对儿子掂量一番,齐璟、齐琅和皇帝父子三人对整件事皆心知肚明,就差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却也是偏偏绝不会放上明面直言。只待齐璟回了长安,少不了要有一趟话中有话的过招,齐璟须得拿出叫皇帝爹满意的态度应对才是。
“竖子缘槐,不足为惧。”齐璟淡淡道。
“嗯?不是气这个?”
“我气量这么小?”
秦洵撑了半个身子起来,居高临下地垂头看着他:“那是气什么?”
“你不知道?”
秦洵眨了眨眼漾出笑:“想听你说。”
他垂下的发丝轻搔在齐璟颈间,齐璟望着上方少年一双如水的眸子,喉结微微一动,揽过他的腰将他轻轻压下来,另一手抚上他的后脑。
秦洵乖顺地伏在他胸口,听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声一声声节奏渐急。
“下回不管怎么样,还是叫你与我一处吧,若真让你出了什么事,我……”齐璟将他搂紧了些。
“你怎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洵轻轻笑了两声:“不会的,这回不是都在你掌控之中吗?”
齐璟没说话,手又收了收勒紧他的腰,叫他有些喘不过气,却是笑意更深。
事前的确一切安排得井然,事后却不免叫齐璟后怕,万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别说叫姜轲他们得手把秦洵掳走,就算只是在打斗间刀剑无眼伤了秦洵一分一毫……齐璟心疼得不敢往下想。
当时推开房门看到姜轲一方居然动了迷晕掳人的心思,他便不自觉火气上窜。
只是他习惯神情带笑说话柔和,非亲近之人自然觉不出他按压的火气,秦洵会知道他生气了,是因为那时分明可以容姜轲自行善后,他却逼着姜轲当面斩杀四人,着实不符他对外仁善的三皇子形象。
不过形象崩塌也并无大碍,毕竟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