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说他们是绝对看不上的,若说他们这么殷勤地找许家结亲没有什么旁的打算,我是不信的。齐璟,据你了解的,平州东郡的这个许文辉,最近在官路上是会走什么运吗?”
齐璟略一沉思:“父皇近年似是十分看重江南之地,有意在这方区域探查官吏作风,择些出挑的调往长安去的,我屡次游历,也是同样的意图。这位许文辉郡令,奉公守法,给我的印象很是不错。”
“那就是了,给你的印象不错,给别人的印象也不会差到哪去,许文辉极有可能会被列入调去长安的人选,楚胜雄需要的就是这块踏脚石,否则,就因着他姓这个楚字,他就没什么可能会被主动召去长安。”
“我若是没记错,平州南郡的这个楚家,是当初长安楚家的一脉旁支吧?几年前将长琴过继为子的那一家?”
“是啊,真别说,他们这脉还是挺明智的,当初没有趟进楚家嫡系的那滩浑水,得以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混个官位安然度日,也算是脑子够用了。”
齐璟往口中送了口饭,细细咀嚼后咽下,淡淡道:“只怕安然久了,也会不甘寂寞。”
毕竟如今已经没有第二个沈家需要皇帝再牺牲一个楚家去对付。
秦洵笑道:“可不是,娶了许家小姐,待许文辉去了长安,家中唯有这一女,自是要给女婿谋个好差事,楚家可不就顺理成章迁往长安去了。至于这许小姐嘛,病秧子一个,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就病死了,再者以我作为大夫的眼光来看,许言秋不适合生养,她身子遭不住,怕是生个孩子能把命给生丢了。不管她是死是活,届时楚家都能以延续香火之名再攀一攀别家高枝,给楚慎行再娶上几个,说不准啊,再绝情些,等站稳脚跟能把许言秋一脚踹了。别看许文辉是个不错的官,他太老实了,在长安官场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他怕是应付不来,楚胜雄就不同了,他是个老滑头,很能吃得开。”
秦洵不是个热心的人,生啊死的说起那位一面之缘的许小姐时不带半分感情。
“你我不好干涉他人家事,若有朝一日楚家真的迁入长安,便望他们在长安得了些好处能安分守己吧,到底是过继了长琴的人家,我并不想看到他们家生出事端牵连长琴。”
“你什么时候对楚长琴那小子这么上心了?”
齐璟一怔,对他这么快从正经谈话转为调笑的速度反应不及,无奈唤他:“阿洵。”
“好好好,旧识嘛,发小嘛,偶尔关心关心嘛,吃饭吃饭。”
饭毕,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