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给你换的桂鱼。”齐璟顿了顿,又说,“有刺我会剔了再给你。”
秦洵满足地将那块鱼肉放入口中,清蒸的桂鱼肉浸了汤汁,咸香中带着用来去腥的淡淡料酒味,入口即化,鲜美嫩滑,又不会过分油腻。他抿着鱼肉时想起了什么,咽下后问道:“先生回来的那条道是不是比我们原路回渡口来得近些?我们回来的路上也没怎么耽搁,到这来他们竟已将鱼蒸好了。”
“大约是的,不过先生不喜与人同行,我也从未走过他惯用的那条道。”齐璟说完见他吃着饭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忍不住提醒他,“你方才不是要同我说,你今天去许府遇着了谁?”刚要说的时候正好被孙伯夫妇送饭菜来打断了。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重要的,就遇着了楚慎行他们一家。楚慎行你还记得吗?就是楚天问,表字唤作慎行,之前跟我一道在山庄和平州学馆的,去年夏初你来看我那阵子转去了金陵学馆的那个。”
嘴上说着没什么重要的,却提示得分外详细,分明是生怕齐璟想不起来楚天问这号人物跟他秦洵当初有过怎样一段纠葛。
这个问题,好像还是蛮重要的。
齐璟吃饭的动作缓了下来:“我记得他,楚家人去许家做什么?”
“结亲呗,反正不是去堵我的,没我什么事。”秦洵又搛了一块鱼肉递到齐璟嘴边,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喂他吃肉片时才说的“就这一块”的话。
齐璟也不点破,就着他的筷子将鱼肉吃了。
“你那位楚姓旧同窗结亲,所以许家的是位适龄小姐?”
“是啊,这是当然的,总不会是位适龄公子同楚慎行结亲嘛,齐璟,你不能因为人家曾经跟我一个男人传出过暧昧流言就乱想呀。”
“别胡说。”齐璟轻斥,随即叹了声气又道,“当日与方先生交谈略闻一二,你那位旧同窗与恣意一般年纪,明年就该及冠,年少时候心性不稳胡闹几番也该过去了,能成个家安定下来,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家明明年纪比你还大上两岁,你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得像人家父辈人一样。秦洵心下暗笑。
“我看未必。”秦洵摇头笑道,“同窗一场,关系不错,我自是望着他好,只可惜他上头那一双爹娘实在不是省油的灯。你知道吗,许家小姐是个病秧子,虽然是普通的体虚之症,但是被她家里常年娇养下来,简直是弱不禁风。以我对楚胜雄他们夫妻俩的了解,这样一个只能搁在家里好生伺候着,带不出门还不好生养的易碎花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