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坦荡。”程邺品茶:“不过皇兄的棋艺一向高超,往常是能与臣弟血拼三百回合的。今日皇兄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棋盘,臣弟也许来得不是时候。”
程乾闻言笑了:“你是朕的七弟,想什么时候来找朕,什么时候来便是。”
程邺起身作揖:“是。不过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臣弟还惦念着,去长街上逛一逛呢。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罪妇孙媮,求见皇上!”程乾还未回答。门外响起女子哭诉的声音,打破了乾正殿内安静祥和的氛围。
媮嫔一身白衣,正在乾正殿外脱簪戴罪。
程乾与程邺闻言,都不悦地皱起了眉。小李子进来:“皇上,媮嫔娘娘正在外面脱簪戴罪,皇上要不要见见?”
“皇兄。”程邺拱手:“那臣弟就先告辞了。”程乾点点头,程邺便从乾正殿出去了。程乾坐在椅子上,慢慢品了一口茶:“你让她进来吧。”
媮嫔跟在小李子的身后进了乾正殿,再次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有罪!”
程乾没说话,媮嫔跪着,以头磕地:“皇上,臣妾有罪。”程乾乜她一眼,她抬起头来,继续说下去:“是臣妾,妒忌苏文媚独得皇上恩宠。所以才往雯妃娘娘的食物里下毒。一计不成,臣妾便再生一计,派了杀手去......取雯妃的性命。”
程乾皱眉,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掷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从前你老是在朕面前挑唆,朕都以为你只是嫉妒罢了,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
媮嫔的头被砸破了,又将头低下去:“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恳请皇上责罚。”
“来人。”程乾说着,几名侍卫从殿外进来。
“罪妇孙媮,谋害嫔妃,暂且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孙媮,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孙媮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芳宜宫和淑兰宫内的娘娘,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个有孝心的。”庄贤人说着,将手中的笔放下,她已经写好了给父亲的信件,让父亲出面说服陆伯伯救吏部侍郎的妻子。
“最近,谋害雯妃的事情尚且在风口浪尖,本宫不方便出宫。这封信,你现在便带出宫去,替本宫交给父亲。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本宫想吃娘家的藕粉糖糕,你才回庄府的。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若黎接过信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