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人开口。
“陆远?臣妾记得从前他在京中颇负盛名的,尤其擅长疑难杂症。后来因为写错了药方医死了人,便销声匿迹了。”
“是了。从前陆伯伯乐善好施,一次见一男子昏倒路边,便施以援手给他诊治,随手写了一张药方给他。可是他将其中一味药的剂量写重了两钱,那男子又是个绝症的,服了药难以承受药力,便一命呜呼了。”
“后来那男子的家人坚持要让他偿命,否则就赔偿黄金万两。陆伯伯乐善好施,平日里赚的钱都救济穷人了,哪会拿得出那么多钱。”
“那家人便将事情闹大,将他告上了衙门。因为陆伯伯当时在百姓中威望甚高,此案便一路上报,告到了我父亲这里。也是我父亲从中斡旋,才保全了陆伯伯的性命。”
然而陆远经此一事,性情大变,成了个脾气古怪的游医。许多人散尽家财求他看病,他只要看不顺眼,一律不治。
“贵妃娘娘......”媮嫔听闻,跪下来:“求求贵妃和尚书出面,救救父亲吧。”
“可以。不过本宫,却是有条件的。”庄贤人说道。
“......您说。”
“宫中人人都知道你曾诬陷雯妃在食物里向你下毒。本宫想,你会不会怀恨在心,在雯妃的食物里下毒。谋害不成,又策划了锦云宫的刺杀呢?”
媮嫔呆住,慢慢跌坐在地上。
庄贤人弯下腰,将唇贴在了媮嫔的耳边:“刺杀雯妃的是兰妃身边的二等宫女春水。这春水一身武艺,你说,会不会是谁人潜心安排在兰妃身边的细作?”
她说着,站起身来:“本宫言尽于此,具体怎么做,你自己选择。”说着,出了景明宫。她走得很慢,似乎在等着什么。
“贤贵妃!”孙媮手握成拳,声音远远地从内殿传来:“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庄贤人的脚步顿了顿,眼里几分泪光,又有些释然。看来,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总算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乾正殿。
程乾正与程邺下棋。此时正是下午,阳光透过格子窗,洒在棋盘上,两个人显得好不惬意。
“皇兄,看来今日,你这心思没在棋盘上啊?”银袍少年仰靠在椅子上,拿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都接近夏日了,还能在你这儿喝到这上等的雪顶松针,香!”
“你倒是会品。”程乾说着,将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罐中:“朕的棋艺本就不如你,今日又输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