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都死了,现在还有人称呼他为殿下的,大概就只剩下薛华衣的人了。
“进来说吧。”
李长泽转身把人让进来,指了指桌子上:“桌子上有水,没有茶叶,你渴了的话自己倒水喝。”
“谢殿下。”
那人俯身道:“我叫耿远,薛大人的人,他安排我来和殿下谈谈。”
李长泽坐下来后说道:“有什么可谈的吗?”
耿远一直谦卑的半弯着腰说话,态度倒是让李长泽很舒服。
耿远道:“薛大人的意思是,请殿下稍安勿躁,若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之后陛下必然再次御驾亲征,到时候薛大人自然会有办法让殿下回到长安。”
“只三年中,殿下就再忍一忍,压一压,多去百姓中走动,竖立口碑,尤其是京畿道,三年中殿下可以走很多地方,让很多地方的百姓都认识你,知道你,对你称颂。”
李长泽问:“有用?”
耿远垂首道:“有用,薛大人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李长泽长长吐气,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再受些苦而已,又能如何,我就按照他说的办......”
耿远道:“大人说,只要三年内殿下能得来整个京畿道百姓的认可,那么三年后的大计将会舒畅无比,殿下的根基在京畿道,只是有很多事殿下自己都不知道。”
李长泽笑容更加苦涩:“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你知道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的根基到底是什么?”
耿远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长泽哈哈大笑:“我的根基我自己不知道,薛华衣却知道,你说这事有意思吗?”
耿远没接话。
李长泽摇了摇头:“你回去告诉薛华衣,他说什么我就照着他说的做,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他不负我,我不负他。”
耿远从怀里取出来厚厚的一沓纸放在桌子上:“殿下可以看看这个,这是薛大人帮殿下写好的信,平均一年大概四五封信,是殿下需要写给陛下的,每一封信上都标着日期,殿下写的时候照着抄就是了,顺序不要搞错,这些信根据不同的年月会表现出殿下的成长,每一封信都是薛大人亲自提笔写的,殿下收好。”
李长泽一怔。
他自言自语:“我现在......和一个提线木偶有差别吗?”
耿远又没接话。
等了一会儿后不见李长泽再说什么,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