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乐趣,你却不知尝试。”
沈冷:“鸽吻。”
孟长安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京畿道。
一个人显得有些落魄有些憔悴的回到这,李长泽看了看自己即将要住进去的官驿,眼神里的那种恨意越来越浓。
已经不再有人跟着他了,廷尉府似乎都已经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可是偏偏这样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虽然他是被废掉的皇子,好在身份依然特殊,所以吃穿住行都寻官驿即可,那些官驿里的人也不会把他赶出去。
皇子就是皇子,陛下的血肉至亲,陛下可以说不认这个孩子了,但是下边的人就不能这样想,万一有一天陛下突然决定带回来这个儿子,下面的人却已经把这个儿子欺负的人不人鬼不鬼,陛下会不会暴怒?
陛下可以不认,别人不能不认。
走进这间干干净净却简陋的房间,李长泽坐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他从南疆湖见道一路走回来的,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走这么多路,离开长安之后一路走到西疆,又一路走到南疆。
做皇子的时候他知道大宁很大,但是这种知道只是停留在别人说的那个层面,现在他总算有切身体会大宁有多大了。
坐在那看着这简陋的地方,回想自己这一路上走来吃的苦受的累,李长泽连哭的心都没有。
刚刚走出长安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选择不做皇子了有多惨,母亲曾经和他说过,为了出击的更有力量,打人的那一拳要先往回收才行,本来就伸直了的拳头打在人身上不疼,收回来发力再打回去的才疼。
所以那会儿的李长泽觉得自己是在蓄力,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在受罪。
好在总算是回到京畿道了,也就是在今天,在住进官驿之前有人给他送来消息,他离开京畿道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薛城死了,常月余死了,连宇文小策也死了。
一瞬间,李长泽生出来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那还玩个屁?
门外响起敲门声,李长泽过去拉开门,反正他也没什么可怕的,真要是有人刺杀他把他干掉了,也可一了百了。
进来的人他不认识,是个中年微胖的男人,脸色和气也显得很谦卑。
“殿下。”
那人俯身一拜。
“你是薛大人的人?”
李长泽问了一句。
那人点头。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