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法家规?”
“寡廉鲜耻?国法家规?草民的心都死了,还要他们作甚么……”柳絮儿两眼死死盯着宋璟,脸上不知是羞辱,还是哀伤,很有点“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味道。
柳絮儿对宋璟失去了念想,即使县太爷抓不到证据,无法降罪于她,继续苟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从案台上取了剪刀,眼睛一闭,咬牙往自己的喉管处扎去。
单绫见此大惊,随手将一块瓦片朝柳絮儿扔去,正中手腕。
柳絮儿“哎哟”一声,手腕一麻,剪刀应声落地。
宋璟赶忙收了剪刀,藏到身后,同时失声问道:“何人在此?”
单绫飘然而下,道:“是我。”
宋柳二人一看,正是单绫,随时跟在县太爷身后的女子,两人都是认识的。
宋璟略略躬身道:“多谢这位娘子的搭救之恩——你是何时来此的?为何要偷窥于我?”后两句却是质问的语气。
柳絮儿怔怔地看着单绫,也质问道:“救我做甚么?我死了才得解脱。你如今将我抓捕到县太爷处,不过是多取些羞辱,最后还是得死——你我同为女子,何苦死死相逼?”
救了人家一命,反遭了一通抱怨,单绫冷冷的说:“跟我走!”
柳絮儿怒道:“凭甚么?我死还不行么?又没妨碍着你。”
单绫欺到柳絮儿近前,托住她的腋下,如同那天托住徐驰一般,转身朝门外逸去。
柳絮儿使劲挣扎了两下,却如蚍蜉撼树,动不得分毫,脚下也轻飘飘的,沾不到地儿。
宋璟又羞又急,自己做的丑事若是被这女子传扬出去,丧尽脸面事小,御史的官职保不保得住,殊难预料呀!纵使官职保住了,以后又如何履行言官的职责,弹劾他人呢?宋璟急得不住地跺脚,心想完了完了,一时心乱如麻。
陈县令工作了一天,虽然是象征性的,但嘴巴没少动,心儿没少操,毕竟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整天,没有功劳有苦劳。洗了澡吃了饭,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馨儿等女子的按摩服务服务服务。
如今县衙的女子各司其职,馨儿揉肩,秦娘子与韩可可一边一个捶腿,唐倩则是领着那两个被拐卖的小孩玩耍。还有个单绫,这会儿正守株待兔,帮徐驰破案缉凶呢。
徐驰微眯着眼睛,全身舒坦,快乐得哼哼唧唧的时候,单绫掳了柳絮儿,走入了内衙。
“绫姨,你回来了。”韩可可眼尖,一见单绫入内,马上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