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绫微微笑道:“恕奴家直言,让公子回去拿银子,或者派人跟公子回去拿银子,都不过是公子的金蝉脱壳之计。”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到这里帮你们扫两天地,用工钱抵,总可以吧?”
单绫道:“扫两天地?公子一天的工钱要值五贯哦,恐怕翠烟楼请不起公子——翠烟楼的小厮一个月才拿一贯钱。”
“那不我给你们做十个月,好不?”徐驰可怜巴巴地说。
单绫笑道:“公子且回去拿银子,这小丫头就留到这儿,公子将银子拿来,自然就可以带小女孩回去了。”
好狠的心肠!这女人模样虽然漂亮,可心也太黑了。不这样又脱不了身,徐驰自认倒霉,无奈地说:“好吧,就依你们的。”又对萍儿道:“萍儿别怕,叔叔回去拿钱,马上就回来。”
萍儿朝徐驰眨了眨眼:“萍儿不怕的,叔叔你就放心去拿银子罢,萍儿乖乖地在这儿等叔叔。”
徐驰凶神恶煞地瞪了钟单二人一眼,“奶奶的,狗眼看人低,怕老子没钱,老子的爹是李双江,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钱,老子不差钱。”
钟娘子毫不示弱:“老娘管你呢,你有钱没钱,你老爹是谁,关老娘屁的个事。”
徐驰骂骂咧咧的出了翠烟楼,悔不该把萍儿领着一起走,下次得吸取教训了。后悔归后悔,但还得赶紧找馨儿拿钱去,担心萍儿一个人留在那儿害怕。
翠烟楼中,一干女子笑的不可开交,都说那小郎君傻的可爱,妈妈与单姐姐也忒狠心了,人家摆明了不是吃白食的,哪个吃白食的会领着个小丫头呢。
钟娘子哭笑不得。
单绫一脸沉思,低声对钟娘子道:“姐姐请跟我来。”
钟娘子诧异地问道:“妹妹可有事?”
单绫也不回答,转身朝别处没人的地方走去。
“姐姐仔细看那小郎君没有?”单绫问道。
“你说那小傻瓜啊,模样儿是俊,却也没有异常之处。”
单绫摇摇头,“他自称姓徐,年纪估摸着也是十七八岁,并且那眉眼神态儿,与国公确有几分相似。”
钟娘子一拍额头:“你说那傻瓜是国公之子?未免也太巧了罢——足足找寻了两年,台州的哪个旮旯缝儿没找过?倘若真是他,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鞋底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单绫忍不住有些激动,“倘若真是少公子,妹妹这两年的辛苦也是值得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