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
馨儿羞红着脸道:“三郎要进去只管进去,奴家带萍儿回去便是。”
“萍儿不回去,萍儿跟叔叔玩。”萍儿说着,两只手逮住了徐驰的衣襟。小孩儿哪管他什么翠烟楼翠烟阁,这地方似乎比她爹卖草鞋的街巷边好玩多了。
“老板,好不?我家娘子不进去,我就带个小孩进去,小孩子不懂事的。”徐驰腆着脸说。
那妇人哭笑不得,这翠烟楼开门迎客几十年了,还是头一遭遇见领着自家媳妇来眠花宿柳的。但也愈加不识徐驰的深浅,对着徐驰抛了个媚眼儿道:“多谢小郎君善解人意,体贴奴家——小郎君且随奴家来,奴家自当温酒伺候。”
馨儿一个人低眉顺眼的返回家去不提,单说徐驰领着萍儿,跟在妇人屁股后头,进了翠烟楼。
台州治所临海,傍水依山,一条大江蜿蜒流向城外,山明水秀,风景十分优美。临海属大县,但因地处东南边隅,远离中原,当时交通不甚方便,轩冕冠盖少有经过。倒是有一批文人学士,高僧隐逸,被这美丽的山水形胜所吸引,经常远道来这一带探幽寻胜,有的甚至结庐长居。有人便有风月,秦楼楚馆,自是应运而生。蝴蝶效应使然,胭脂水粉多了,更是引得名士咸集,僧侣来游。这翠烟楼更是风月场中翘楚,官方应酬,豪富宴客,莫有不选择在翠烟楼的。
翠烟楼门脸儿不甚是打眼,待进到里面,却别有洞天,重檐高耸,曲折通幽,装饰亦是极度奢华。徐驰一边感慨古人的工艺技术,一边啧啧称赞,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惊艳、慨叹、羡慕和为之倾倒。
那美艳妇人领着徐驰与萍儿来到一处亭中坐定。这亭四周都是宽阔的回廊,大红的立柱,朱砂的宫灯,那亭盖斗角飞檐,如展翅的鸟雀,空覆围廊之上。
“小郎君……”妇人转过身来,见徐驰如痴似醉的眼神,关注的却是死物,以至于与他说话,他都不曾察觉。妇人“哧哧”笑道:“周遭景致虽好,毕竟是死物,难道奴家在小郎君眼中,竟如此不堪,看也不看奴家一眼?”
徐驰回过神来,“人美地方也美,他-妈-的我爱死这地方了。”
妇人嗔道:“小郎君话虽粗鲁,可是奴家爱听,不似其他个公子哥儿,文绉绉的,无趣的紧——还没请教小郎君贵姓呢?”
“姓徐姓徐,免贵姓徐——妹妹你姓什么呢?”徐驰那点古文功底,能文绉绉得起来吗?不认错字就烧高香了。
妇人一愣,前后左右一看,并无第四人,问道:“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