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们一听砸摊子,赶紧的不吭声气儿了:这人大白天的就敢砸钟娘子家的翠烟楼,可不是个好渣儿。
徐驰又开始打门,边打边叫:“喂,老板,开门了——这人都死光了啊……”
门“哐当”一声突然开了,里面的人怒火冲天:“哪个活腻歪了的?大清早的鬼哭狼嚎,还让老娘睡不?”
徐驰看去,却是个容貌绝艳,体态丰腴的妇人,三十许岁。显然是刚从床榻上爬起来,那妇人发丝凌乱,簪钗斜坠,一袭藕绿荷衫,随意的披在身上,两处粉肩,一抹酥-胸,春光乍泄。徐驰笑嘻嘻的说:“还大清早呢,都太阳晒屁股了吧。你们怎么做生意的?让你老板知道了,还不炒你鲍鱼啊——”
徐驰打量妇人的当口,妇人何尝不在打量徐驰,见徐驰一表人才,目秀眉清,风度翩翩,带着个小媳妇,还有个小女孩,应不是泼皮无赖,故意找茬的。不满归不满,不过火气降了不少:“好你个小郎君,你要买针头线脑、鸡零狗碎,大可以去外头街市,老娘这里啥也不卖。”
徐驰糊涂了:“啥也不卖?那你卖什么?”
妇人怒道:“瞎了狗眼的,你没看见门楣上‘翠烟楼’三个字么?临海几十万老少,‘翠烟楼’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你这天杀的,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是谁,敢来找老娘的不是,竟问老娘卖啥的。”
徐驰笑道:“生啥气啊?我真不知道老板您卖啥,人家好心好意来照顾你生意,你倒好,又骂又吓,老子也不是吓大的。再说了,来的都是客嘛,太没职业修养了。”
妇人“呸”的一声:“老娘这地儿只卖唱卖笑卖肚皮,你要买不?”
徐驰一拍大腿:“那不来对地方了?老子正要买唱买笑买肚皮,你还不请我进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这毛头小子甚么来头,敢打老娘的门,临海一帮泼皮混混,也不敢这般胡闹。那美艳妇人因摸不清徐驰的底细,也不敢太过放肆,答道:“小郎君是来对地方了,翠烟楼每日里都是酉时(下午6点左右)开门迎客,奴家可不能坏了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你就不能通融通融,让我先进去?你总不能把生意拒之门外吧?”
“小郎君真会说话——奴家通融于你,自无不可,只是这两位小娘子,倒不好通融了,我们翠烟楼可没招徕过女客。”
“那有什么的,她们俩不过是凑热闹打酱油的,进去看一下应该关系不大吧?”徐驰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