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称谓。王爷……他是王爷!怎么会……宁悦眼眶一热,泪水扑簌落下。当初他还是少将军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若不是他真心相待,若不是他说愿意带她隐居山林,以两人身份之悬殊,她是断不敢向他坦白心迹。从前尚且如此,如今他贵为王爷,婚配之事再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更遑论今后的去向。即便他不嫌弃我,去求皇上赐婚,可皇上会答应吗?皇上早晚会发现我并非大宋子民……我的身上流着越国人的血……届时,又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宁悦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寒意顷刻蔓延至全身,使她不住地颤抖。而真正把她推入绝望深渊的是头领话中隐含的深意。若能得见……这位大人是在暗示她再也见不到祺大哥了吗?
不等宁悦细想,头领便开口说道:“属下受主人之命前来取回锦囊里的信函,请姑娘立即交出此物,莫叫属下为难。”说完,头领把目光移向宁悦的右手,死死盯着露在外头的锦囊的一角不放。
见状,宁悦心里一慌,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把锦囊贴到胸前双手捂紧,含着泪问道:“不知这位大哥要它做何用?”
“只要姑娘把它交予属下,便能一清二楚。”见宁悦踌躇不定,头领继续说道:“这是主人的信物,请姑娘过目。”
宁悦一眼认出头领手中润泽剔透的玉佩,正是数天前安瑞祺亲自来向她要回的那块,心中骤然生出莫名的不祥之感。既然这是安瑞祺的意思,她便没有拒绝之理。宁悦小心翼翼地从锦囊里取出折起的信函,凝视了许久,这才不舍地把它递给了头领。头领接过后当即把它展开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便当着宁悦的面迅速地把它撕碎。不消片刻,那封寄托着安瑞祺深情、宁悦珍而重之的信函变成一地纸屑。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等宁悦惊觉时,已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况。
“不要!”宁悦惨叫一声,倏地跪倒在地,伸手想要去抓住随风飞散的碎纸片。
头领当即催动内力,用掌风把纸屑扫到几丈之外,让宁悦扑了个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满腔悲痛与怒火压得宁悦透不过气来,大喊了一声后,她但觉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就在她快要晕厥之际,她用力咬住下唇,锥心之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忍直视深陷于痛苦之中的宁悦,头领转过身去,沉声说道:“除此以外,主人还让属下给姑娘带句话。”
“……什么话?”宁悦抬起头来,定眼看着头领。
“主人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