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满意地咧嘴笑了起来时,青年男子那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宁悦见状心中忐忑,一方面怕那药下得太重会伤了战龙的身子,可另一方面又生怕向他们道明缘由会给战龙添麻烦,试问一个内功全失的人又如何能稳坐青峰山寨大当家之位?
目送亲自给战龙送饭菜的沈一刀远去,宁悦细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服了那药可会有不适?”
青年男子听后温和地笑了笑,回道:“姑娘请放心,此药乃小的祖传秘方,药性平和,醒来后兴许会有些头晕乏力,可都不碍事。”见宁悦仍旧愁眉不展,青年男子误以为她怕被战龙兴师问罪,于是把盒中烟管递给她,继续说道:“姑娘请过目,这些药无色无味,即便如大当家般精明的人估计也难以察觉到自己被下了药。”
宁悦将信将疑地接过烟管,凑上去稍稍嗅了一下,猛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急忙把烟管放下,在恢复清醒的一瞬间,她不禁怔住了:这药的气味似曾相识,我究竟是在何时曾经闻到过?可惜那药的味道太淡,单凭适才那样的浅嗅,实在无法让宁悦回想起些什么,因而,她焦急地追问道:“不知这位大哥可曾把药交予他人?”
青年男子看出了宁悦面色有异,连忙收起笑意,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的从未把药外传,只是……不瞒姑娘,这药虽是小的祖传秘方,可据小的所知,还有几户人家曾窥得个中皮毛,只是他们所配之药气味浓厚,药效极短,是为下品,如今江湖中人已少有使用。”青年男子停顿一会儿,接着问道:“姑娘可是识得这药?”
“这位大哥说得是,我此前闻到过的确实要比这气味要浓许多……可我已记不清是在哪里闻到的了……”宁悦垂头丧气地回道。
青年男子幽深地看着宁悦,说道:“姑娘自然记不清,虽然那药粗劣,可药性霸道,没有武功底子的人但凡闻到便会不省人事,醒后接连几日都会处于头昏脑涨之中,一不留神也就忽略了自己被人下药一事了。”
“敢问这位大哥祖籍何地?”沉默良久,宁悦轻声问道。
“小的乃江南人士。”青年男子含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