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对先皇的忠心,又怎是你等小儿所能懂得的。本官从未想过要扰乱皇室正统,只是,宋国正统,又岂止当今皇上一人?据本官所知,当今皇上绝非先皇属意之人,至于他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得以登上皇位,本官倒也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正如太后所言,当今皇上的皇位确实来得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老夫助国舅太后拨乱反正,自然是问心无愧。”
“经受数年天灾失收,宋国上下正值休养生息之时,实在不宜发动战事,祸及百姓。既然段大人心系宋室,而当今圣上又是皇族正统,大人何不转而投诚圣上,也算不负先皇所托。”莫念聪听完段南天的话后,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段尚书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这药,估计是用不上了……莫念聪素来嫉恶如仇,曾立下宏愿要把天下恶人都抓起来惩治,只不过,让他亲自动手杀人倒也是头一回,心中难免紧张不安。
“于公,在本官眼里,继承大统者,只要是皇室正统,并无太大区别,但于私,段明惨死于宁府之中,皇上不但不为本官主持公道,反倒是一味偏袒宁镇海,致使本官的杀子之仇至今仍未能报!易地而处,试问你又能否做到抛下仇恨,全心全意地效忠于他呢?”段南天越说越怒,一时激动,竟把面前的楠木书案一掌震裂。
莫念聪见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又回复沉着的样子,以温和的语气说道:“段大人的丧子之痛,下官自是不能感同身受,然而,段大人的爱子之情,下官却深有体会。”看着段南天眼眶含泪,莫念聪心里十分同情,继续说道:“下官的娘亲早逝,下官的父亲身兼母职把下官养育成人,他对下官的种种关爱,下官铭感于心,想来段公子对段大人亦是如此。死者已矣,把犯人绳之以法,让段公子在九泉之下能瞑目,确是当前要务。可如今犯人未明,即便将宁府上下杀尽,也未必能告慰段公子的亡魂。记得安少将军临行前曾告知下官,他已洞悉命案真相,下官敢断言,以安少将军之才智,此言非虚,段大人何不待他归来后再作定论?”
段南天听后有些动摇,沉思片刻后厉声问道:“本官怎知这不是你们的缓兵之计?”
“下官愿留在段府以性命作保,倘若安少将军未能抓获真凶,下官这条命便随段大人处置。”莫念聪坚定地看着段南天说道。常听闻这位段尚书老奸巨猾,眼下稳住他手中重兵之事迫在眉睫,要是不把命豁出去,恐怕不能说服他,因此,自踏入段府之时,莫念聪已是视死如归。以我一命,换得宋国一时安定,也算是值得……只是,安兄若能扭转乾坤,保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