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想起如今流落在外、风餐露宿的宁悦后,又痛心起来。在宁府锦衣玉食的宁伯父也尚且落得如此光景,可怜悦儿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可想而知境况会是何等凄凉……眼下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了!于是,等宁镇海与安瑞祥寒暄数句后,安瑞祺便开口说道:“宁伯父,此次我们兄弟二人前来贵府,为的是探望卧病在床的二小姐,若宁伯父应允,瑞祺这便告退了。”
宁镇海见安瑞祺对宁雪如此关切,欣慰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说道:“贤侄身上有伤,也要多加保重,你们小儿女相见,伯父就不去碍事了。”
安瑞祥听见安瑞祺要去见宁雪,也急忙向宁镇海告辞,而后紧紧跟在安瑞祺身后,好借光见上宁雪一面。
不一会儿,安瑞祺便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昔日常与宁悦相聚的那个院子里。自段明惨死后,此处便成了禁忌之地,莫说已是人去楼空,就连下人们,也因忌讳而少有前来打扫的。从前幽静雅致的院子,如今却变得杂草丛生,荒凉颓废,实在让人唏嘘不已。唯独那株桃花树,虽如今是花叶落尽,但它却仍坚毅挺拔地竖立在院子之中,显得生机盎然。安瑞祺上前轻抚着它的树干,深感安慰。
“二弟,你走错地方了,此处乃命案发生之地,雪儿早已搬往别处,你且随我走便是!”安瑞祥见安瑞祺触景伤情,自顾自地沉浸在感概之中,便开口催促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没有走错。”安瑞祺悠悠地说道。
见他径直走向宁悦从前的住处,安瑞祥方知中计,只是碍于他的伤势,也不好将他强行拉走,只好边嘀咕着边跟着他走。
一是男女有别,二是身份悬殊,安瑞祺从前并未踏入过宁悦的闺房半步,如今推开房门,但见房中一片狼藉。陈设简陋不在话下,家具也只有寥寥数件,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地上那块早已干结的暗黑色的血迹,看着让人心中甚是不舒坦。
“看来自小悦被捕后,此处便再无人打理……”安瑞祥叹了一声,世态炎凉啊。
安瑞祺向安瑞祥浅浅地笑了笑,说道:“大哥是重情之人!不过如此也好,这样我便可以将当时的情景描绘下来,以供日后之用。”
“二弟……你竟有此先见之明,备好纸笔了?”安瑞祥敬佩地看着他。
“大哥谬赞,瑞祺此刻并无纸笔,只是,绘图无需急于一时,回府再画也不迟……”安瑞祺淡淡地回道。
安瑞祥这才想起来他二弟过目不忘之能,连连点头称是。
安瑞祺心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