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就告诉她:“你对魑风动了心吗?你以为他是因为你才这样誓死相随吗?你要知道,他比你更爱余嘉。”
可那又如何,林玉安只是淡淡一笑,她对魑风,有的也只是因为他和余嘉太过相似的气质而不由被吸引,却无关乎男女/情/爱之事。
听说齐慕北没有回大周,至于去了那里,刚开始她还有一点消息,听说是去了北疆南疆,再后来就没有了关于他的消息。
这世上的人啊,无非两种,一种是一辈子待在一起,纠纠缠缠至死方休,而有的人,或许一个转身,就是永远,永远不见。
齐慕北,当初他当下江山,也不一定是为了她吧。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去说服他自己。
或许,当初在王家的时候,那一眼,他并没有认出自己吧。
或许……
那么多或许,可也只能是或许。
她一夜未眠,睁眼到了天明。
北斗星隐于天幕,曦光挣破黑暗。
刚起身,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走路的声音,出去,宫文正在摆着早点。
“今日要出门,多吃一点,不然路上要饿。”
晟哥儿上前,给了宫文一个熊抱。
对于眼前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眼角都爬了褶皱的男人,晟哥儿既把他当作师傅,还把他当做父亲一样。
而对于宫文而言,又何曾不是呢?
他眼睛有些泛红,因为晟哥儿想吃大周才有的油条,他琢磨着做,今日一大早起来做了这一桌子早点。
他也知道,在此一别,往后再相见,那是遥遥无期。
晟哥儿知道妹妹能和他一起回大周,不由一喜,可听见母亲说,你们兄妹两个在路上要互相照顾的话时,他却不由的愣住了。
“我不去了,我和姝姐儿说了,母亲身子经不起颠簸了,虽说落叶归根最好,等我驾鹤西去的那一天,你们兄妹能带着九哥儿来看看我,我也就知足了,你别担心,母亲身边有这么多人,会照顾好自己的,就是不想坐马车了,颠簸的骨头都要散了。”
晟哥儿不知道这话有几句真,几句假,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母亲,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
他一把跪在地上,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低头落泪。
林玉安仰头,怕自己再落眼泪。
“胡闹,你既然胸有大志,就不应该像个山居隐士一样,偏居一隅,你既然有志要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