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珏辞别周若水后便同杨为来到了永甘殿,中宗一脸病容的卧在大大的龙榻上。见到他这副模样陆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莫非这次他是真的病了?
想罢走上前,跪地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中宗重重叹了一口气,坐直身子,一眼愧疚遗憾的看着陆珏,声音沙哑的问:“起来吧,今日朝上又是争吵结束?”说罢向着陆珏招了招手,拍拍床榻边的圆凳,看了一眼放在几上的药碗,做足了一派期盼儿子照顾的父亲的模样。
陆珏淡淡的瞟了一眼杨为,走到床边,坐在放在那的圆凳上,端起放在那的药碗,搅了搅,语调平淡的说:“皇上知道,朝事议论本就意见不同,争吵也是常事!没什么,先把喝药吧。”舀了一汤匙递过去,却见中宗有些犹豫,便明白了,自己先尝了一口,再舀了一汤匙送到中宗嘴边。
中宗皱着眉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药碗。靠回软枕上,叹了一口气,微见愁容:“日日喝这苦药,喝的心烦意乱,先不喝了。”
陆珏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回头看向他,脸上未见波澜的说:“陛下要以身体为重,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朝上的事有臣与各位同僚、王爷,皇上就不必操心!对于即将起的大战,臣已有应对之策,陛下只需安心养病即可。”
“睿儿。”说着中宗握住他扶在榻边的手,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父皇好后悔,不该把你推到这种境地!可当时为救你性命,不得不昭告天下,让你趟这滩浑水。回宫这么久了,父皇都没有问过,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本是一场父子之间的温馨谈话,不知怎的陆珏的心里冒着阵阵寒气。心中一慌,手不由一抖,连忙抽回手,站起身,掩去那一脸的异样!
而中宗却时刻注意着他,见他变化了模样,盯着他那还在抖的手问:“睿儿,你怎么了,手怎么一直在抖,可是身体不舒服?”
“臣没事,可能是天气寒冷的原因!”说着陆珏紧握住自己的手,直到手指上的伤处开始疼痛,才算是止住。
中宗眉间微微一动,收回目光,靠回床榻的软枕上,冷冷淡淡道:“边关事毕,那四件信物,可还在你手中?或者是在桢弟的手里?再或者是还在那些叛逆的手里?”
陆珏抬头看他一眼,他的模样开始模糊,这才意识到他定在自己不留意的地方做了手脚,来后自己一直很小心不去触碰可疑之物,身上也佩戴着谷双云做的防有异物熏香的香囊,不可能是在这上面中招!那么就只有一样,那就是自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