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担忧着、担忧着,直到临盆的日子,我紧紧抓了秦朗的手,无比坚定地告诉他,若事不可为,万望保住两个孩子。
秦朗却更加坚定地在我耳边道:“相信我,你们娘儿仨都会好好的!”
他这番信心,倒不只来自他自己,更来自突然从四海云游中返回金陵,在我床前守了一夜的我师父老道士。
我便良心发现,觉得自拜师以来,我对于这位师父,始终是亏欠的。
幸甚的是,小丫头秦湘自打娘胎里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位白发白须的师爷爷,于是骨子里对他自带好感,两日不见便哭着要找师爷爷抱,且自幼便对各种草药有天生兴趣,生生将我师父变成了护娃狂魔。
我深以为,这对我师父也算是种补偿。
我弯腰将两岁半的秦湘抱在怀里,却惹得同样两岁半的秦逸愤愤不平,“哼”了一声甩开我手去,以表达对他娘亲我向来厚此薄彼的不满。
我只得无奈教育:“你是个男孩子,男孩子便应如你爹般顶天立地,做个伟岸男子,哪有时时讨抱的?”
“我爹还讨抱呢!”秦逸一脸理直气壮,“我都见过的!”
他老母亲我瞬间红了一张脸,望望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索性一左一右牵了两个小团子至院中小榭里坐下,取出点心分给他们吃。
“你们可知,今儿是个什么日子?”
我不过随口逗趣,却见捧着点心吃得满脸渣子的秦湘,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十分笃定道:“有点心吃,好!日!子!”
我不禁莞尔,在两个小团子额头上各赏一个亲亲。
一下午的时光,便在两个小团子的厮磨中悄然划过。我本有计划要为《广目志》写篇稿子,也被两小只闹得没了工夫,又想今日毕竟不同寻常,稍微休个假也不为过。
直至月上三竿,秦朗下班回来,两个小团子已玩得疲累,跟他们的爹道了个晚安,便被奶娘抱去睡了。
清静下来的我方想起今早在为何事郁闷,十分不悦地瞥了秦朗一眼,“我要去书房写稿了。”
却被他一脸莫名笑容,不由分说地揽了肩膀往后花园走。
后花园两株桂花树上,挂了五六盏粉红的荷花灯,融融的灯光笼罩着树下一张石桌,桌上几个精致小菜并一壶酒,还有两支摇曳的红烛。
“这是……”我眼中光芒闪烁,“你何时备下的?”
秦朗一双凤眸中漾着柔波:“常听你说什么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