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也有些踉跄,索性真的低下头去。
以秦朗的高超武功,虽寡不敌众,但也能全身而退,偏偏有我这个拖油瓶……
眼见秦朗的步伐渐渐有些凌乱,知他这样耗下去会愈发的体力不支,最终我们两人都没有活路。
得想个法子,冲出去才行。
正焦虑着,忽闻头顶一阵阴风略过,被秦朗百忙之中按着我的后脑勺向下压去,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贯顶一刀。
姑娘我忽然有些恼火,见出刀那人两条腿堪堪在我眼前,遂提气抬腿,一记前踢铆足了力气直击他要害。
这一脚可谓凝仇带恨,眼前的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我会骤然出手,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便身形不稳,踉跄着后撤一步。
秦朗岂会放过这样明显的破绽,手中长剑如虹前击而出,在黑衣人左肩上留下一个对穿窟窿。
受了重创的黑衣人骤然倒地,包围圈便出现了一个缺口。正是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秦朗揽了我纵跃而起,终于从这必杀之局中冲了出来。
我们腾跃的速度极快,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紫烟气急败坏的叫声:“一群废物!快追啊!”
我已无暇他顾,被秦朗扛在肩上,在众多屋顶檐壁之间辗转腾挪,仿佛回到了我与他初次相遇时的窘状。
胃肠里一阵天翻地覆,然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只能咬牙硬挺着一声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终被他放下地来,眼前已是一片发黑,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是哪……”
我刚开口,已被秦朗捂住了嘴,做出个“禁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