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堆起个含羞带媚的笑容,绕到秦朗面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大半夜的赶着来看我,我心里十分感动,”边说,边将脸凑到他面前,“所以,我决定……”
我刻意放慢了语调,冲他眉梢一挑,看着某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喉结也似不经意地滚动一下,只觉他这副青涩少年般欲拒还迎的样子,十分的撩人。
“送你个礼物。”
我轻笑一声,放开呆若木鸡的直男,从梳妆台里取出个小木匣子。
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面刻有“锦衣卫北镇抚司奎木狼”的暗金色虎头铜牌。
“你当初明知我偷了你的腰牌,为何不来找我要?”我将那铜牌掂在手里,轻抚着问道。
他却若有所思地笑道,“若不给你留个念想,怕你忘了我。”
我做个恍然状:“原来你从那会儿就惦记我了!”遂美滋滋地牵了他的手,将那腰牌放到他手心,“还给你。”
他略有些惊讶:“某姑娘不还指着这个招摇撞骗呢么?”
“谁招摇撞骗了?”我刚反驳一句,便想起姑娘我似乎还真干过这个事儿,却面不改色道,“还是算了,冒充锦衣卫二十八宿,心理压力有点儿大。”
见他依旧不明不白的样子,我伸手按了一下铜牌侧面的机关。
根据我日日摩挲的发现,这铜牌其实是个能够打开的小小铜盒。
此刻,这小铜盒里面,正躺着一缕用红丝线束着的青丝秀发。
他眼中划过一抹明明白白的惊喜,“你的?”
我颔首笑而不语,将那铜牌拿起,用红丝络穿了,挂在他脖颈之上。
那铜牌滑入他衣襟,发出“叮”的一声轻吟。
善藏青丝,早结白头。
“好好当护身符带着,”我顺手帮他理了理胸前的衣襟,亦学他的语调,“若敢私自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话未说完,一双手已被他合在掌心,放在唇边吻了吻,“姑娘一片真心,岂敢相负。”
“我记得,冷姑娘素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此番为何对市井传闻的闹鬼之事感兴趣?”
翌日,潘公子家的花厅里,他摇着玉骨扇颇有兴致地问我。
“这个……”我呷了口茶,有些语塞。
其实,我此番登门拜访,本就是个不太好意思的事儿。
我是来还弗朗机的。
当初湖匪劫花船之时,这宝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