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过据我所知,应天府的捕快搜查了红衣女子出没一带,又发现了一具男尸。”
“男尸?”我正捏肩的双手一僵,“死因是?”
“从死状上看,应是被那发狂的红衣女一口咬在脖颈上,血流过多而死。”他抚慰地拍了拍我的手,“且已验明正身,死者是金陵城惠安坊的一名书生。”
这就有些古怪了:昨晚我们所在的地方,也算是人迹罕至,一个文弱书生,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堪堪撞上女鬼,被一口咬死了?
这也太悲催了。
对于这个悲催书生的出现,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时将他放下,重新思忖绿绮和红箩之事。
从今日在簪花馆得知的消息来看,中秋之夜,红箩姑娘本应与绿绮一起在花船上弹唱献艺,临上船却不见了踪影。老鸨遍寻她不着,便去问跟她关系颇好的绿绮姑娘,而绿绮姑娘应是知道红箩的行踪却不愿透露,惹得老鸨不快,招致了一通责骂。
也就是说,若非临阵逃脱,红箩和绿绮,都应该在那艘花船之上。
那便有种可能:有人想要花船上某人的性命,而绿绮和红箩,不过是用来杀人的刀……
“借刀杀人?”我口中喃喃念道。
“你说什么?”
我便圈住秦朗的脖颈,将今日簪花馆中打探到的关于绿绮和红箩的消息跟他分享了。
他握着我的手僵了僵,脸色也冷了几分:“你今晚,去了秦淮河畔?”
他骤然散发出的冷意令我一颗小心脏愈发忐忑:“我是为了调查取证么……”
“只去了簪花馆,没去别的地方?”
“是……啊。”看他一双微微眯起的凤眸,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一个姑娘家,还能真去逛青楼不成?”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方幽幽叹气道,“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某人可是说过不怕麻烦的,”看他不打算深究,我便嘟起嘴撒个娇,“又想反悔了?”
他无奈道:“我哪里是想反悔,只是秦淮河那样的地方,你第一次去被灌得不省人事,险些清白不保,第二次去又路遇歹人差点儿遭人劫持,是觉得教训还不够深刻?”
经他这么一提点,我才觉得:秦淮河、花船什么的,果然跟姑娘我命中相克八字不合,“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看他眼角还藏着些许不满,我心中暗自嘀咕:这恋爱中的直男,怎么比个姑娘还难哄?无奈,只好祭出个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