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立表衷心:“云谣心甘情愿!只要能侍奉三爷左右,有没有名分云谣都不在乎!”
真……是……感……人……
秦朗便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既如此,白某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两日我要出门办件棘手的事,还望姑娘在这里小住,安心等我回来。”
云谣便已换上了一副妻子殷切嘱咐夫君的腔调:“白郎一切小心……只是,何事如此棘手?你此去可有危险?”
白郎……我只觉胃里一阵泛酸,暗想你不如叫他:白眼狼。
便听秦朗道:“既是自己人,说与你听也无妨。是我们兄弟的一位姨母,当年嫁入金陵一个官宦之家。可惜姨丈背后没有靠山,仕途上多年毫无起色。是以他们夫妇苦心筹谋,终得个机会,要将自己女儿嫁与济南宁献王世子为侧室,并倾其毕生积蓄为女儿做嫁妆,试图借此攀上宁献王爷的关系。
如今,送亲的花船行至扬州,姨母姨丈听说近来高邮湖颇不太平,担心自己女儿和一船金银财宝的安危,故而托人找上门来,希望我们白家帮衬一二,保他家的船平安渡湖。
这位姨母与我母亲平素往来不多,与我们白家算不上亲近,加之我们兄弟此行本就颇多不顺,实在不愿因她家之事再生枝节。但若撒手不管,又恐回去母亲那里不好交代,是以大哥二哥派我到姨母家船上帮衬几日,见机行事,待他家船平安度过高邮湖再回来。”
“原来如此。”云谣语调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不舍,“白郎,奴家听说那高邮湖……又是鬼船又是湖怪的,实在吓人的很,你可千万要当心啊!”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从太湖石后探出头去望了一眼,只见云谣半边身子都要贴在了秦朗身上,以手轻扯着秦朗衣襟,堪堪的千娇百媚春意无限,“此去几日才能回来?奴家定日日烧香拜佛,为你求平安。”
秦朗一袭颀长的身形崩得僵硬,“我明日动身,花船趁夜伪装做粮船渡湖,大约二三日便得回来。”
那边云谣又拉着秦朗说了许多依依惜别你侬我侬的话,终于被秦朗以“天色不早”为由打发了回去。待他二人走得远了,姑娘我却依旧靠在太湖石边愣神。
我方才听得明白:胖子安排下的另一只船,就是这所谓的“送亲花船”了。
只是,如此紧要机密之事,秦朗竟随口说给了云谣,莫非真的被美色迷昏了头不成?
观赏完这一场“月上柳梢头,人约池塘后”的戏码,回到房间的姑娘我,便愈发地辗转反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