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束家彻底乱了,全部事情全都压在束从轩身上,而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踏雪的死,不能再拖下去了,案子得尽早结束。
我去看他,他瘦得脱了形,医院和警局两头跑,我都觉得他随时可能会倒下去。
最后骆安歌找了我爸说情,靳江被保释出来,不过她坚决不去医院也跟束从轩回去,只是要求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担保人是骆安歌,我们不敢让她单独待在一个地方,怕她偏激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叫阿穆带着人跟着她。
束家继续成为康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束文安的为官之道,到踏雪的死,到束太太的死,再到束从轩被取消的婚礼,全都是话题。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导致中秋节也是愁云笼罩,骆连慈带着莫萦怀去了瑞士,骆安歌就带着我回了关宅。
还好还好,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关尔辰怀孕了,总算冲淡了一点点我心里的哀愁。
关老司令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取出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非得要所有男士陪他喝几杯。
大家言笑晏晏,用关老夫人的话说,关家人好几年没凑得这么整齐了,真是难得。
我坐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想,在这个全天下的人都团员的夜晚,束从轩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骆安歌发现了我的走神,他握住我的手,侧过脸我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以往我这样的时候,他虽然心里直到,却也不点破我,可是今晚他笑起来:“还在为束家那点破事烦恼呢?”
我看着他,怎么能叫破事么,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他不置可否,抿一口酒,看着我:“勿忧,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这样,你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折磨自己,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许是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额气氛有点诡异,关尔辰跳出来打圆场:“臭小子你少说两句,吃饭吃饭,吃完我们去赏月。”
骆安歌放下筷子,扫视了大家一眼:“我说的不对吗?束家出事了,踏雪死了是很可怜,可是,你在这里难过她就会活过来吗?你在这里难过,束从轩就没事了吗?你以为你是上帝,还是圣母玛利亚?”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用这么直白尖锐的话来说我,我恍惚了好几秒,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打击人不留情面的骆公子啊。
其实,束家出事了,他很高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