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更遑论说要那个可爱懂事的孩子遭受那些恶毒的对待。
我真的没想过,虽然不是我指使人绑架的,但是我觉得踏雪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我也有份。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束文安知道我知道是他绑架我的事情了,他也知道我在调查他,他知道我要报仇,所以他迫不及待把靳江母女推给束从轩。
想到这里我就难过的要死,我觉得自己就是那只伸向踏雪的魔爪,我觉得自己才是恶魔。
嫌疑犯一口咬定是束太太指使他绑架了踏雪,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他提供了几段录音,都是束太太和他的通话录音。
想不到这人还留了一手,警察做了精确比对,发现那就是如假包换的束太太的声音。
可是,单凭几段录音,当然不能定束太太的罪。
于是案件又陷入了取证阶段,省厅领导特别重视此案,我爸连续加班熬夜一个星期,终于带着人把绑匪的另外两个人抓获。
绑匪总共就是这三人,为了防止他们串供,自然是分开审讯。
可是,我爸手底下的人把审讯的所有技巧都用上了,那三人口径一致,纷纷说是束太太指使他们绑架踏雪。
我爸不敢大意,向上一级领导汇报此情况,束文安是省委书记,他的孙女遭受了那样惨绝人寰的待遇,罪魁祸首居然是他的太太,也就是孩子的奶奶,我爸不敢大意。
本来这件事是保密的,毕竟还没有确定罪魁祸首就是束太太,而且涉及到省委书记,这是必须保密的。
可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那些记者把公安局围堵起来,导致我爸下班的时候车子都开不出来。
原本以为闹一闹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住在医院的靳江也知道了。
平日里她就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温顺样子,谁也没想到她身体里蕴含着那么恐怖的力量:她跑到束太太的墓地,用锤子砸烂墓碑,把骨灰盒取了出来。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抱着骨灰盒,披头散发跑到束文安住的医院,用早就准备好的汽油,点火烧了骨灰盒。
束文安吓得从床上掉下来,要去抢骨灰盒,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
靳江烧完骨灰盒,很冷静的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报警。
警察赶来带走她的时候,她扭过头去对着束文安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说了一句:“束文安,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而束文安,满头大汗捂着胸口,哇地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