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傻姑娘,你就对你老公那么没信心?束文安迟早要倒台,这是我一早知道的事,既然一早知道,我怎么能容许他影响我呢?”
我沉默了,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错觉,束文安这一次怕是难逃此劫了。
那么,树倒猢狲散,束从轩和束艾卿能不受牵连吗,骆明泽呢,骆安心呢,靳江母女呢?
周末一过就是紧密锣鼓的上课,因为骆安歌不在家,我难得每天都能抽出时间跑去周老那里跟着他学习,再跟着他混吃混喝。
束文安的事情虽然并没有上新闻,但是坊间可是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大多不是什么好话。
有的说束文安还在是市委书记的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他就是靠着行贿拉关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的说他滥用职权,帮他的亲朋拿下了很多很多大项目,早已赚的盆满钵满。虽然人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我总觉得亲朋指的就是骆安歌。
有的说他上任后,大搞拆迁大搞特权,任人唯亲。
还有的说他拿着国家的前给他老婆去国外投资,给他儿子开公司,给他女儿女婿……
我每天看网上的八卦,既感到高兴,又为束从轩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影响。
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事。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一个星期后,骆安歌还没有回来,我在我爸妈家吃完饭带着豆豆玩,接到夏琪的电话,很急促的语气:“踏雪被人绑架了,你知道吗?”
我赶忙把豆豆塞给我爸,走到阳台上,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夏琪说:“阑珊,我刚从束从轩的公司出来,踏雪被绑架了,绑匪已经打了电话,要一个亿。”
我看了一眼正在逗弄孩子的我爸,束从轩的女儿被绑架了那么重要的事情,这个公安局长怎么还坐在这里含饴弄孙?
夏琪叹息了一声:“束从轩没报警,束文安不许他报警,怕绑匪撕票。”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几乎要扶着窗台才站得住,眼冒金星了半天,只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我并没有想到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以为是束文安的坊间传闻太多,有不怕死的人以为他要倒台了,想要敲竹杠。
靳江早就哭得昏过去,束从轩带着技术人员正等在电话机面前,见了我他苦涩一笑:“连你也知道了?”
我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