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这两个孩子。可是我怎么那么难过,难过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大约是吴阿姨打电话给我妈,说了事情经过,然后我妈又打电话给骆安歌,他的声音很快出现在走廊上,还喊了一声妈,声音有些哽咽。
他推开门的瞬间,我手里死死握住那张单子,还不忘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我愿意手术,希望你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老婆……”
看他快要哭的样子,我只好又狠狠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长痛不如短痛,迟早都要挨那么一刀。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明显的水汽。我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哭起来:“求你,求你,跟我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跟你离婚……”
看他就那么傻傻地看着我,我跌倒在地上哀求:“求你,求你……”
其实是求我自己,我跟他之间最后的这一点牵连也斩断于此,那么,又何必苦苦执着。
我还你自由,也还我自由。
骆安歌慢慢走到我身边,他真的流泪了,比我的还多,比我的还滚烫。当他抱着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辈子的眼泪,大约都要流尽了才甘心。
他一直在喊,老婆老婆,你别丢下我……
我也一直在喊,求你求你,求你跟我离婚……
电话响起来,他接起来喂了一声,忽地又落下泪来,泣不成声,只是在喊妈妈。
过了几秒钟他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嘴里嘶嘶喊着什么,一只手指着我。
我知道他又犯病了,还好盖聂他们都还在,大家忙活了半天,终于把他弄到床上去。
知道我已经知晓真相,大家都劝我尽快做手术,以后还有机会生孩子云云。
我胡乱点头答应,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只会点头。
骆安歌一直没醒,大家不敢大意,又怕我想不开,因此都守在病房。
只是在进手术室之前,我跟束从轩说,让他尽快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他安慰我:“阑珊,放轻松,很快就会没事的。你放心,我问过医生了,这次手术不会影响以后怀孕。”
我告诉他,以后我都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所以就算有影响也没关系。
他大约以为我是说气话,又安慰我不要紧张。
我点点头,被人推着进了手术室,赴死般闭上眼睛。
电视上那些无痛人流的广告不是说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