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又说:“以后还有机会,阑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人跟你争的。”
我就是一穷光蛋,别人当然不会跟我争。
看我一直摇头,他说骆安歌的奶奶住院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进房间的时候骆安歌正在喂乌龟,那是我考上康大那一年杜樊川送我的。
听见我的质问,骆安歌解释说:“从醒过来你一直不愿意跟我说话,要是告诉你奶奶生病了,你又要以为我是利用她博同情。在你面前,我已经够可怜了,好歹给我点自尊吧?”
“奶奶是因为我才生病的,你迟迟不告诉我,又把我爸妈弄去搞什么港澳台七日游,还跟何俊熙的公司签了几个订单,不就是想看我内疚么?不就是不想跟我离婚么?有意思么这么拖着?”
看我们吵起来,关尔辰跑进来,气急败坏把骆安歌拖出去。
“阑珊心情不好,你体谅她一点会死啊?非得把奶奶气死了,你才甘心?”
我终于不争气地哭起来,关尔辰抱着我安抚:“好了好了,有小姨在呢,小姨帮你做主。”
本来我一直没觉得束从轩那句话有什么问题,要不是盖聂和龙玦也藏着掖着要我去做手术的话,我真的不会怀疑到是我的孩子出了问题。
等我从骆安歌的外套口袋里翻出那张体检报告,看见上面有医生的处理意见:尽快手术,否则母子都会有危险。
其他的我也看不懂,我只是着急忙慌的把病历拍成照片给吴阿姨发过去。
她很快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情况会那么严重。
其实我还搞什么欲盖弥彰,就算我把名字遮掉,她还是能猜出来。
我倒是安定下来,看来老天爷也帮我,它知道我嘴硬知道我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来帮我。
在我的软硬兼施以死相逼之下,吴阿姨终于告诉我,什么胚胎停止发育什么感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之一句话,必须把孩子拿掉。
我浑浑噩噩,还不忘安慰她:“吴阿姨,没事,没事,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您看,要是哪天您就给我安排手术,哪还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额事情。”
吴阿姨声音哽咽着,安慰我没事的,我怕自己又哭,就把电话挂断。
我捂住嘴,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听见我的哭声。孩子保不住了,我真的可以如愿离婚了,我再也没有牵挂了,我不是应该高兴么,我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