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然接口:“骆安歌的是吗?”
“伊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讲究证据,再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会妄下品论。”
我冷笑起来,继而仰天长啸,上天,你真会开玩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这些消息,元笙棋知道吗?”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我特别冷静,冷静到我都害怕:“别告诉他,我买断这条新闻,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他被我吓到了:“伊小姐,您别这样,干我们这一行的,买断这种事,其实并不是……”
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大喊:“大哥,求你,卖给我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他沉默了半分钟:“好吧,那我就不告诉元先生了。”
我挂断电话,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湿我的思绪。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来什么,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别墅。
车库里并没有骆安歌的车子,那就证明他没有回来。
四嫂见了我吓一跳:“姑娘您怎么了,怎么淋湿了,阿穆没去接您吗?”
我只在地板上站了三秒钟,地上立马就是一滩水,我觉得我就是个水鬼。明明已经死了,还巴望着有人救自己。
我胡乱找了个借口上楼,冲进书房,去书柜里面翻找。
我很希望找到那本书,又很不希望找到。
我希望容沐只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才对我说那些话,我希望她是胡说八道,我希望一切都是我的梦。
当那一本《挪威的森林》被我抽出来的时候,我还抱有幻想,容沐说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巧合,也许骆安歌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本书。
可是,当我打开,看见那张照片时,我再也不能用幻想来安慰自己了。
当我看见书的扉页上娟秀的笔迹写着“送给此生挚爱”的时候,深深的绝望像一个囚笼一样把我囚禁起来。
我宁愿我瞎了聋了死了,我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切。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给我的深情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一切都是错付。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深深吸几口气之后,我把那本书原封不动放回去,然后去找骆安歌的保险箱。
找到之后我跪在那里,根本不敢动,我怕打开之后,里面是我接受不了的东西,我怕自己会疯掉。
可